《丧乱帖》珍品
流传到日本的中国“书圣”王羲之的作品《丧乱帖》是奈良时代从唐朝传入日本的,一直为日本皇室收藏,有专家考证说是唐朝大和尚鉴真东渡日本时带去的;《孔侍中帖》则由东京前田育德会收藏,也被列为日本国宝。
王羲之,东晋人,被后人尊为“书圣”。行书以《兰亭序》为代表,布白完美,结构精巧,用笔道媚劲健,点划富于变化,风格清丽,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
草书《十七帖》更是闻名于世,以《丧乱帖》为首,笔法精妙,结体多“欹侧取姿,奇宕潇洒”。现藏日本皇宫的《丧乱帖》为行草墨迹(响拓本)白麻纸,全文共8行62字,同《二谢帖》五行、《得示帖》四行共摹于一纸,通篇笔法跌宕,气势雄奇。
《丧乱帖》全文如下:“羲之顿首:丧乱之极,先墓再离荼毒,追惟酷甚,号慕摧绝,痛贯心肝,痛当奈何奈何!虽即修复,未获奔驰,哀毒益深,奈何奈何!临纸感哽,不知何言!羲之顿首顿首。”因无意于书,故书法越见自然。转折更为圆活流纵,字侧仄更甚,墨色枯燥相间而出,至纸末行笔更为快疾。和看穿人生之作《兰亭序》相比,一笔一画当中充满拂郁悲愤之气,反映了王羲之在丧乱时期痛苦不安的情绪。
要不是与《二谢帖》和《得示帖》连成一纸,后人会误以为是王羲之唯一的传世真迹。专家推断,《丧乱帖》其原作应是王羲之五十岁以后的作品。相传王羲之的字在唐朝时有“三千纸”,但都已随时代而消逝。在王氏的各种摹本中,临摹时间与王羲之所处时代越接近的,就有更多机会看到原作,也就更接近原作风格。因为这件唐代摹本《丧乱帖》惟妙惟肖、最接近“书圣”风格,所以也被简称为王羲之《丧乱帖》。
在《丧乱帖》的右方纸缝间,有三方“延历勅定”朱文印记,正是这方印记奠定了它和《孔侍中帖》在王氏作品中最受推崇的地位。“延历”为日本桓武帝的年号,日本学者曾考证它们曾被《东大寺献物账》著录,而这本书是日本圣武皇帝驾崩后皇后将其遗物供佛的账目。圣武皇帝卒于公元729年,由此可以判定,《丧乱帖》流落于日本的时间应在公元729年以前,与鉴真大师东渡时带到日本的说法不尽相同。
由于时代久远,千余年来国内书法家对此三帖一无所知。直到100年前,任驻日钦使随员的杨守敬搜集散出的书籍字画并将《丧乱帖》摹成书迹,国内学界才大开眼界,没想到世上还有勾摹如此精良的王氏墨迹。
此帖笔法精妙,结体多欹侧取姿。有奇宕潇洒之致,是王羲之所创造的最新体势的典型作品。另有四大特点:第一,字帖本身就是一篇优秀的杂文;第二,此帖字势雄强,是右军(王羲之的字)真面目;第三,《丧乱帖》兼备雄强和惨淡之美;第四,此帖表现了中国书法由行入草的完整的过程。
《丧乱帖》笔法精妙,字体跌宕起伏,完全表达了书圣写字时“追惟酷甚”的心境,是王羲之最有代表性的末年之作,是晋唐书法中的极品,更是一件难得的书法珍品,完全可以和台北故宫的镇馆之宝《快雪时晴帖》和故宫的秘宝《神龙兰亭序》并驾齐驱,收藏价值更是无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