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绍兴才有《兰亭序》

日期:2013.05.05 点击数:3

【类型】报纸

【关键词】 兰亭序 

【地址】 地址1

【来源】 绍兴县报

【入库时间】2015.02.11

【全文】

□陈泉永

从老家诸暨的枫桥翻过一座“虎扑岭”,便来到书法圣地兰亭。王羲之在《兰亭序》中“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得到了印证。

我第一次去绍兴,大概是1973年,坐公交车,车到“虎扑岭”时,我便特别关注,路过兰亭,从公交车里远远望去,只看到在竹林之中有隐隐约约的蓝色亭子,虽然亭子有翘角,但是隐在竹林之中,显得沉静和庄重。

直到1987年我在诸暨县委宣传部任职后,才有机会陪同外来的客人到兰亭。兰亭、竹林、鹅池、曲水,以及临水相伴的陋石,我总以为那种气氛才适宜于喝酒、唱诗。

一篇《兰亭序》,可以说是历朝历代书法的高峰。在我同一些书家的交谈中,对《兰亭序》中的书法之华美灵性、章法参落高格、布局洒脱秀逸是一致推崇的。“书法称绝于世,秀逸清朗,洒脱到了极致。一点一划尽现晋人风神,通篇笔墨清爽伶俐,雍容典雅;体态闲雅超逸;章法尤其绝伦,字与字之间毫无牵连,却又倚侧多姿,顾盼生情,一气呵成之痛快淋漓尽现其间,真是妙不可言”啊!我以为,这样的艺术神品,得益于当时远离朝廷的绍兴兰亭之小气候,得益于“暮春之初,群贤毕至,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绍兴兰亭之小环境,得益于用鉴湖水酿造的绍兴老酒为之推波助澜。所以,我悄悄地以为,有绍兴,才有《兰亭序》。

一篇《兰亭序》,是当时文人思想的高峰。魏晋时期文人的思想是典型的动乱文人思想。政治家们打来杀去近三百年,文人们要适应战乱,适应朝代更迭。他们在战乱中感受到人生的短暂,祸福的无常,以及个人的无能为力,从而形成文人思想的消极色彩,从而沉迷声色。这种思想的消极色彩又因文人的政治处境而带上了政治的色彩,比如曹操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但是,在《兰亭序》中,一反魏晋文风,“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完全背离了汉代独尊儒术的正统思想,追求与天地、宇宙、大自然为一体的积极自由的灵魂空间,文人的思想达到了另外一种高度。

一篇《兰亭序》,也是当时地域性文学作品的相对高峰。这个时期的文人极多,光是卷入政治风波而被冤的就有孔融、杨修、祢衡、嵇康、陆机、石崇、欧阳建、孙拯、嵇绍、郭璞、谢灵运、范晔等等,《兰亭序》中,修契事时,除王羲之和谢安之外,还有哪些文人到来,我还暂且不得而知。不过,综观全篇,直觉使得我们感到文章朗朗上,韵味非常。像“惠风和畅”、“群贤毕至”等,是经常用来装点门面和书房的,篇中修辞上追求华丽完美,声律、用典、排比尤其出彩。且文章洞察时空,比如“固如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作者在这里不但抒发了对生命短暂的叹息,而且又表现出了作者寄生命与文学艺术,以无限的不朽艺术替代有限的自然生命,真可谓“诗酒岁年,山河大地”,八千岁为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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