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见习记者林娟)当古巷遇上爵士乐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呢?昨晚,三坊七巷的光禄吟台吹起了一股全新的爵士音乐旋风,配以3D体感视频技术,瞬间把游客带进全新的视听狂潮中。
据了解,这支爵士乐队是目前我国东南部唯一一支大型的专业爵士乐团。团员是由20名从专业音乐院校毕业,并有着多年演奏经验的演奏家组成。
本次演出把爵士音乐和中国音乐元素相融合,给听众带来耳目一新的感受。
此外,今日水榭戏台还有越剧《梁祝》表演,有兴趣者可前往观看。
1959年,越剧尹派创始人尹桂芳率芳华越剧团全体演职员南下福建,这个声名赫赫的越剧团从此落户福州。六十年一甲子,芳华恰若文化传播的使者,以一棵榕树包容与守护的姿态,为榕城植入了越剧的文化基因。
福州是闽剧的故乡,越剧作为外来剧种,两种迥异的文化基因交叠,没有排斥、没有变异,反因这种交融突变出更丰富多元性。
虾油缸里酿出的一坛绍兴酒
1963年,由徐玉兰、王文娟主演的越剧电影《红楼梦》成为我国里程碑式的经典,著名唱段《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制造了“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的轰动反响。
十几年后,一位还在读高中的福州女孩偶观此剧,这次初相逢,成就了女孩与越剧30多年的戏缘人生。
女孩名叫唐莉,现为福建省越剧之友联谊会副秘书长。这位土生土长的福州人,泡在满是虾油味的老福州中长大,当越剧风尘仆仆地走近她时,那股满溢着柔软香糯的味道,仿佛还掺着点绍兴酒的酒香,与虾油味的中和,在她身上产生了奇妙的效果。唐莉的越剧缘,也因此被人们称为“虾油缸里酿出的绍兴酒”。
“1978年我还在念高中,越剧电影《红楼梦》我一口气看了三十多遍。那时候电影院买票都很紧张,《红楼梦》一天排片好几场,我就买连票,从中午到傍晚,连着看两三场。”唐莉自此迷恋上越剧,她不仅爱听,还想方设法地学唱。
“我开始欣赏越剧的那个年代,只有收音机。每周的广播节目单一公布,有些越剧类的戏曲节目被排在凌晨两三点播出。我一早就调好闹钟,先睡,等闹钟一响,就窝在被窝里偷偷地听。”
“以前的广播节目,没有互动的热线,要点播喜欢的戏曲,得写信到广播电台,有很多人都点名要听越剧。”通过这类广播节目,唐莉结识了一批钟爱越剧的戏曲爱好者。电波中,他们是互不相识的听众,因为共同的爱好,他们组织了三次越剧爱好者座谈会,煞有介事地发展起线下组织。
这个座谈会可谓福建省越剧之友联谊会的前身。经这些越剧爱好者的倡议,1989年,福建省越剧之友联谊会正式成立,依托省艺术研究院和芳华越剧团共同管理。如今,联谊会发展了两三百名福州当地的会员,以70后、80后的年轻人居多,甚至不乏90后的身影。唐莉说,这些戏迷有个特点,“福州人多、年轻人多、高学历的人多。”
闽浙基因碰撞下的民间越剧
榕城越剧社是来自民间的越剧爱好者组织,鼎盛时期,仅乐队就有近30人,前台唱戏者近50人,剧社的影响力波及宁德、厦门等地,异地爱好者也曾慕名拜访。
马孝岙和张世芳是榕城越剧社的缔造者。马孝岙祖籍绍兴嵊州,正是越剧的发源地,1984年,马孝岙进入福建艺术学校学艺,毕业后进入福建省芳华越剧团,成为演奏班的一名乐手。
张世芳是福州市第二建筑公司前党委书记,已年过六旬。因为越剧,马孝岙与张世芳一见如故、一拍即合,成就了一段忘年之交。
2003年,张世芳游览西湖,只听得湖畔凉亭传来袅娜婉转之声,那是越剧《惜别离》选段。“旋律实在太美了,听得我心动。”此后不久,张世芳在烟台山遇到了正在演奏越剧的马孝岙,两人自此相识。
时年8月,马孝岙、张世芳等越剧戏迷饶有兴致地泛舟西湖,马孝岙立于船中,口衔一支横笛,吹奏竹笛名曲《姑苏行》。游船行处,小桥流水穿梭、亭台楼阁掩映,竹笛中飘来《姑苏行》宽厚柔美的音色、错落有致的笛声,恰似一曲欢快的行板,萦绕于西湖清澈的湖水之上,众多游客闻声而来,心驰神往地尾随飘出笛声的游船流连。
一曲《姑苏行》,让马孝岙等戏迷声名鹊起,“第二天,就有人找到我,要拜我为师。”几次三番之后,越剧戏迷越聚越多,2004年,众人决定创建榕城越剧社,创办至今,剧社先后在白马河公园、西湖公园、温泉公园、于山等地搞活动。
这个依靠自筹经费,组织免费培训、公益演出的民间剧社,迎来了第十个年头的发展节点。榕城越剧社是福州越剧民间基因的缩影,今年他们还计划在西湖成立一个免费的越剧培训班,让更多市民有机会接触越剧。
对话
芳华越剧团艺术总监李敏:
没有戏迷关爱芳华无法走到现在
记者:越剧在福建的反响如何?芳华与福建当地的戏迷有哪些互动?
李敏:越剧在福建还是有一定的群众基础,这些戏迷,多是一些二三十岁的孩子,有的在高校里从事教育工作,有的从事记者等媒体工作,戏迷的文化水平都比较高。
“芳华”与福建当地的一些越剧爱好者组织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联系。他们搞活动、办培训班,我们都会给予一定支持,芳华的演员包括我,有时候也会参加。前一阵子,我们还把越剧之友联谊会的唐莉请到浙江来,参加全国越剧的越迷大赛。
1959年,老先生尹桂芳把芳华带到福建以后,应该说我们是扎根福建了。现在已经60多年,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如果没有政府和戏迷的关爱,我们无法走到现在。
记者:“芳华”近几年推出了哪些新的剧目?李敏:《倩女幽魂》、《唐婉》、《张羽煮海》、《玉蜻蜓》、《盘妻索妻》、《柳永》等等,有的是移植过来的剧目,从老戏库里翻出来的。剧团的生存和发展,也需要新旧结合。每一个剧目,从创作的初衷来说,都希望要有所改变,都希望能在原有的基础上有所提高。但是很多时候创作一出戏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像十月怀胎一样,腹稿打好、前期工作都做好,等到真正呱呱坠地,就是合成彩排的时候,舞台、灯光、舞美、音乐、服装……好不好,一切都要等彩排的时候才能呈现,还要等待观众的检阅。
记者:越剧多是以才子佳人等爱情类的题材为主,未来是否会在此基础上有所突破?
李敏:越剧在这个方面也是力争突破的,但是我觉得更能表现越剧风格的还是以爱情题材的故事为主,也许这个剧种在这方面能有更好的发挥吧,能发挥得更加细腻、更加唯美。
其实我现在也觉得有些困惑,好像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对我们来说,我们想要突破创新,但是从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包括观众的反映、剧院承接方的偏爱,好像都喜欢看老的、经典的。这些老百姓,哪怕是他们熟得不得了的戏,只要是他们喜欢的,演再多他们也爱看,他们甚至自己还会唱。
记者:面对未来的传承和发展,芳华有哪些大体的规划?
李敏:应该说,我们最大的计划就是打造出好的剧目在全国推广。目前我们剧团的主创人员还相对缺乏,希望未来也能在人才引进方面有所突破。
本报记者林鹏浩除属名外图片均由受访者提供
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
这是一部讲述北宋知名词人,同时也是福建崇安人(今属武夷山)柳永生活故事的剧目。戏曲大师王仁杰以如椽大笔创造了六个生活断面式的场景,为观众呈现了一幅具有浓烈生活气息的北宋风情画。
这还是福建省芳华越剧团史上花费最长排练期的大戏,北京京剧院知名导演徐春兰甚至采用了话剧的排练方法帮助演员寻找感觉。
它同时还是尹派嫡传弟子王君安赴美留学回国后,复出的第一部原创大戏。和此前的《玉蜻蜓》、《红楼梦》等剧目不同,王君安从风流倜傥的小生摇身一变,第一次跨行当扮起爆发力惊人的苍胡子老生。
刚刚过去的6月份,越剧《柳永》结束了在深圳的演出。自今年3月启动全国巡演以来,它已踏足武汉、上海、宁波等多个城市,几乎每一场都创造了“一票难求”的演出盛况。接下来,它的行程表上还将添上苏州、天津等城市。
这样一部文学性极强的传统戏剧,为何能收获观众如此火热的追捧?或许在这里,我们能找寻到蛛丝马迹。
现代话剧形式排演《柳永》
诗意化的创作、不设置激烈的情节冲突、柳词的大量引用和化用……被同行誉为创新探索的《柳永》剧本,实际上也对表演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剧本文学性很强,不像以往的传统剧本如《玉蜻蜓》之类,有完整的矛盾冲突和故事性。”福建省芳华越剧团副团长徐建莉介绍,得一线贯之脉络的便利,传统剧本“演员情绪连贯,不容易‘跑’出来”。而这出剧本既有在官场上的干谒,也有撷芳楼里和歌伎应酬往来的场景,截取的是柳永不同年龄段的生活断面,“这对于演员就有了很大的挑战”。
在人物塑造上,对演惯了才子佳人戏的王君安而言,以往塑造的都是风流倜傥的“越剧白马王子”的形象,这一次甚至需要跨行当扮起老生,难度可想而知。
更耗费时间的,恐怕还有戏里20多号刚毕业不久的年轻演员对柳词的理解和拿捏。“剧本牵涉到不少柳永的原词”,徐建莉坦言,这对于较少接触到宋词的年轻演员来说,就需要花更多工夫。为帮助演员了解柳词的神髓,剧团特意聘请了福师大、福建艺术研究院等潜心研究宋词和戏曲的教授专家为演员们详细解说,便于他们更深刻地理解并准确地在舞台上呈现出来。
排演初期,这些年轻演员也遇到了不小的困境。徐建莉介绍,因为阅历有限,他们创造角色的能力尚有一定的局限性。为了帮助演员更快进入角色,导演徐春兰甚至采取了话剧的排练方法,“让演员演小品”,按照现代人的感受在舞台上进行体验,将真实情感表现出来后再返回《柳永》的情境中创作。而“一般的古装戏,导演并不会采取这种方法”。
可为这部戏的难度做一佐证的,还有它长达三个月的排练期,“一般的剧本只需要一个半月左右”。
徐徐展开的北宋风情画
操刀创作《柳永》剧本的,是知名戏曲作家王仁杰。这部戏别出心裁地以柳永最广为人知的六首词作为关目,剪裁生活片段加以呈现。再加上出神入化的唱词,剧本读下来如行云流水,很有“诗剧”的感觉。
从第一场柳永“偎红倚翠”从名伎住所里扶醉而出,到金銮殿上“且去填词”的典故,再到杭州投献新词干谒太守……几乎每个场次的故事,在北宋历史上都留有痕迹。剧中所涉之事,按王仁杰的话说,几乎都有出处,“大抵正史、野史、柳词有载”。即便是戏中如虫娘、酥娘等一干歌伎的名字,也均取自柳词。
当然,忠于史料并非意味着完全没有艺术加工。第四场《望海潮》写的是柳永投献新词干谒当时的杭州太守,却误将孙眄认作孙沔导致干谒失败。这段巧合得有些离奇的故事可看作这部戏里较明显的戏剧冲突。王仁杰解释,“二孙确有其人”,一为文官一为武将,只不过根据学术界的考证,与柳永交游的是孙沔。他将名字相近的孙眄引入其中,“略有加工”,制造起伏的戏剧性。而“八仙”那一段稍显刻薄的对话,根据记载本发生在柳永朋友身上,王仁杰将它移植给柳永而已。
但艺术化的加工仅限于尊重历史的前提下。对本身的人物塑造,王仁杰也力求表现一个“真实的柳永”,摈弃《三言二拍·众名妓春风吊柳七》这一类杜撰的成分。更重要的是,他对柳永“不虚美不掩恶”,真实呈现他的缺点,写的是“真性情”。“观众看戏,总希望柳永是一个十全十美、痴情专一的形象”,但柳永的词中确实有许多与当时歌伎交往的痕迹。“他是泛情博爱的人物,并非对爱情绝对专一。”
实际上,在北宋这个政治开明、社会富足的时代,勾栏曲舍调试新声,绿腰红裙佐酒助欢,文人于其间找寻红粉知己本是寻常事儿。但这部戏并不深挖“那么多的思想内涵”,而是呈现一幅北宋的风情画,告诉后人文人在北宋这个“文人的天堂”是如何惬意地生活。
唤起一代人的文化记忆
“《柳永》的舞台布置以简洁的白色调为主,服装上也制造出飘逸的效果,更符合文人的形象。”徐建莉介绍,这部原创大戏,还有台步、唱腔等不少方面的新探索。
主演王君安曾谈及《柳永》的创作过程,并提到了一个生动的例子:第三场《雨霖铃》在表现柳永与一众歌伎分别时,导演为他设计了一个从虫娘手中要过一根笛子的动作,“这是剧本中所没有的”。这一伏笔在第五场《少年游》中再次出现,彼时柳永与虫娘再度重逢,但感情由于现实原因不得不黯然落幕。下场时,王君安巧妙地用一个非常细腻的细节表现了内心的煎熬和不舍——临别时又回头,欲把自己与虫娘情感关系的信物笛子拿走,但稍加犹豫后最终放下,悄然离去……留下了怅然的袅袅余韵。
台步上,这出越剧也有不少的尝试,加入了不少其他剧种的台步和身段。徐建莉介绍,当时剧团特意聘请了上海昆剧团著名的昆剧小生表演艺术家岳美缇,在形体上为王君安做了特别的设计。而来自北京京剧院的导演徐春兰,也在创作中加入了京剧老生的步态。
唱腔设计上,《柳永》更是邀得两位作曲名家胡梦桥与连波“拔刀相助”。尤其是作为全剧灵魂的最后一出《八声甘州》,属于柳永对自己一生的总结,便出自“写尹派最正宗”、曾长期和尹桂芳老先生合作的连波之手。经过多次磨合,连波根据柳永情绪的变化,在唱腔上做了很大调整,最终成就了这一段堪称经典的唱段。
今年上半年《柳永》的巡演已暂告一个段落,但关于它的热情还在持续发酵。徐建莉透露,不少铁杆粉丝甚至是剧团“演到哪跟到哪”。更叫人惊喜的是,这其中不乏20岁出头的90后,有不低的文化修养。更有意思的是,不少剧迷甚至将剧本敲打出来,对照着柳词逐句找寻台词的出处。
“柳永的词,我们年轻的时候就读过。”王仁杰在自述剧本创作过程时曾提到,“但我尚存一点侥幸之心的是,那几首柳词,能唤起观众的诗情,而忘却所谓的‘戏’,忘却所谓的‘矛盾冲突’。”
“就像《雨霖铃》一样,会让离别时的杨柳岸晓风残月,沉醉得一塌糊涂。”这个时代“太缺少真性情了”,王仁杰用史料中寥寥数笔的记载敷演成文,正是期待它能唤起我们的文化记忆……
王一敏(左)正在表演专场片断
本报讯(记者陈聪文/文林良划/图)喜欢尹派越剧艺术的剧迷们有福啦!越剧尹派第六代传人王一敏将于9月21、22日在芳华剧院举办一场独具特色的“敏越飞扬——王一敏尹派艺术表演专场”,届时不仅有尹派传统经典名段表演,还有新排小戏,亮点十足。
昨日上午9点在三坊七巷水榭戏台举行了“敏越飞扬——王一敏尹派艺术表演专场主创人员与观众见面会”,王一敏和陈翠红登台表演了专场片断,还有著名作曲家谈声贤先生莅临现场介绍“王一敏专场”。
据了解,9月下旬的王一敏尹派艺术表演专场,以尹派越剧艺术的传承与创新为主线贯穿始终,由四出片段及小戏融合而成,既有尹派传统经典名段《沙漠王子.算命》、《珍珠塔.前见姑》;又有新排小戏《马前泼水》和折子戏《桃花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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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敏,国家一级演员,中国戏剧家协会福建分会会员。1977出生于越剧的故乡-浙江嵊州,1996年毕业后回到剧团就担起了尹派小生的重任,相继出演《玉蜻蜓》、《何文秀》、《红楼梦》等名剧的主要角色。由于王一敏传承和创新尹派越剧艺术成绩突出,2010年荣获“第二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称号。
本报讯 原本以为只有老年人参加的越剧票友折子戏大赛,却吸引来许多80后、90后,最小的甚至只有7岁。这让组织者倍感欣喜的同时,也看到尹派越剧这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后继有人。10月7日,“融汇杯”越剧票友比赛的决赛将在福建省闽剧艺术中心举行。
50余名选手,30多个节目,这样的报名情况让福建省越剧之友联谊会兴奋不已,更让他们感到开心的是参赛选手热情高涨,年龄最大的已经69岁了,最小的只有7岁,很大一部分选手都是80后、90后,这场历时一个月的福建省越剧票友折子戏大赛,日前共决出了28位选手、18个节目将参加10月7日的决赛。
决赛分下午、晚上两场进行。决赛评委会将采用当场亮分,以保证比赛的公平性。现场将会评出一等奖3个,二等奖5个,三等奖10个。
第23届中国戏剧梅花奖获得者,国家一级演员、福建省芳华越剧团的李敏2001年开始在越剧《江姐》中扮演江姐,上世纪六十年代,福建省芳华越剧团的创始人、著名越剧表演艺术家尹桂芳曾经扮演过这个角色。
李敏说,《江姐》还是按照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剧本,但加入了许多时代的元素。从剧照上来看,尹桂芳版的江姐更英气刚毅一些,李敏版的江姐则柔美得多。以前的江姐仿佛是神,“现在我努力把她演得更人性化,亲切一些。她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表现出英勇顽强,但在同胞、战友面前她是可亲的大姐,同时,她还是慈爱的母亲、爱美的女人、生活化的女人。”
同时,新排的《江姐》中的国民党人形象也更立体化了。警察局长有了两撇向上翘的胡子,用扮演警察局长的演员张迪菲的话来说:“跟黑猫警长似的。”为了形象逼真,还给警察局长装了假肚子。同时,国民党人的形象比原来更诙谐风趣,演出现场,观众总是笑声不断。一部主旋律的越剧,观众在轻松的氛围中,显然更容易接受爱国主义教育。一直以来,包括越剧在内的戏剧,正邪对立总是非常明显,《江姐》在沿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剧本的情况下,通过化妆、造型、演员的表演等手段让国民党人的形象脱离了脸谱化,不能不说是一个进步。
本报记者 吴海虹
在三坊七巷管委会的关注和支持下,福建省越剧之友联谊会牵手福建省芳华越剧团,在今年先后举办了“2010越剧纳凉晚会”和“中秋越剧晚会”,成功将江南的越地奇葩绽放在榕城的文化古街。不少市民还感到“不过瘾”,为此经三坊七巷管委会同意,目前越剧之友联谊会定于每周日上午8点30分至11点,都会在三坊七巷衣锦坊的福州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水榭古戏台举办“越剧戏迷大家唱”活动,欢迎市民参加。
本报记者 王进
62岁的大姐也能当“三军司令员”?还真是头一回听说,这称号怎么来的,听陈大姐给你细细道来。
2005年,杨桥河南社区的讲报会成立了,共吸纳了10名讲报员;2006年,杨桥河南社区的歌友会成立了,共有40多位居民加入合唱团;同时,20人左右的票友会队伍也成立了。“这三大军,就是我一手组织带领起来的,现在发展得也不错。”这几年来,陈大姐一直管着这三个团队的七八十人,于是,大伙就送了她一个光荣的外号“三军司令员”。
社区松鹤园的亭子里,赫然写着“讲报会”三个大字。讲报会坚持到现在有三年多了,一般固定在每星期五的下午3点—5点,每次的听众也有四五十人。“我们每周安排一个讲报员,一周里要熟读福州能买到的七八种报纸新闻,自己先把重要的精华的内容消化了,再讲给大家听。”陈大姐说。
社区歌友会和票友会,每周也有固定的排练时间,但逢年过节社区举办晚会、联谊会时,他们就是一支冲在前线的先锋队了。这不,这次重阳节社区举办大型歌舞会,陈大姐就组织大家排练歌舞戏曲,仅十天的时间就准备了好几个精彩的新节目。
“我自己最情有独钟的是越剧,从小爱听爱看,黄梅戏也挺爱唱的。”陈大姐以前是一名高级幼师,音乐方面很有天赋。“我是福州本地人,后来想想闽剧作为本土的特色文化,我们也该好好地发扬光大。”后来她把越剧、闽剧、黄梅戏都学会了,样样都唱得好。
感谢本报信息员小杰提供线索,奖励线索费20元。
本报记者 陈慧娟 文/图
本报讯(记者 吴海虹)赵志刚、萧雅、王君安、李敏、方亚芬……你能想象当今中国越剧八大流派最具代表性的演员都出现在同一舞台上,演出同一个剧目吗?5月13日和14日明星版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将在福建大剧院上演,近10位国家一级演员、文华奖、梅花奖演员将领衔主演这一中国古代最美丽的爱情故事。
明星版《梁山伯与祝英台》根据袁雪芬、范瑞娟口述,徐进等编剧的《梁祝》改编而成,把“梁祝”的故事用全新的表现手法再一次展现给观众,该剧由全国十大越剧院团联袂打造,汇集了赵志刚、萧雅、王君安、李敏等当今中国越剧八大流派最具代表性的演员。在一部越剧中,多个越剧流派代表人物轮流登台表演,并且每个流派都派出当今最红的演员出演,这在中国戏曲演出史上尚属首次。
会议现场
8月6日至9日,由福建省书法家协会、中共惠安县委宣传部主办的第五届“中国书法兰亭奖”、第十一届“全国书法展”福建评稿会暨福建省书法家走进惠安采风活动在惠安举行。
中国书法兰亭奖是中宣部批准,中国文联和中国书法家协会联合主办的全国综合性书法专业奖项,为书法专业的最高奖。书圣王羲之写的《兰亭序》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以此设为奖项名。
省文联顾问、省书协主席陈奋武,省文联副主席、省书协副主席兼秘书长柯云瀚,省书协副主席吴乃光、方松峰等出席活动。全省各地80多位活跃在国内书坛的实力派书法家会聚惠安,进行书法艺术交流。
这是省书协为备战书法兰亭奖、全国展而举办的第二场活动。
评稿会特别邀请了中国书协理事、中国书协隶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刘文华,为福建省创作骨干作品,进行精心而中肯的点评。
刘文华通过电脑幻灯共点评100多件作品,第二天又通过现场观摩进行原作点评,他重在“把脉”、“点拨”,旨在指明创作方向,大家豁然开朗、意犹未尽。
随后,惠安县委宣传部部长蒋向群介绍了惠安县创建申报“中国书法之乡”工作的开展情况。
评稿会之后,书法家观摩了惠安书法精品展,进行书法笔会交流,并到惠安县净峰寺进行实地采风。
“中国书法兰亭奖,每四年举办一届,关注度、专业性和高度不言而喻。”省文联副主席、省书协副主席兼秘书长柯云瀚说。
本次是第五届,今年4月由中国书法家协会启动征稿活动,10月30日截稿,可望11月评选结束揭晓。
福建省书协对此很重视,也正在动员全省备战第五届“中国书法兰亭奖”,推进书法发展。
“上个月,我们在福州召开会议,各地市书写主席和秘书长都来参加了。”柯云瀚说,会上,总结了前几届的经验、分析当前全国书法的现状以及福建书法创作的基本走向。
“结合兰亭奖的要求,我们提出全省上下互动,广泛深入,动员具有创作实力的作者,认真创作,投稿本次赛事。”他说,“这次在惠安的评稿会,我们让各地市推荐具有冲击力的作者,每人带三件作品到惠安来,让刘文华老师点评。”
根据兰亭奖的要求,看这些稿件希望有多大、冲击力有多大、需要调整的问题是什么,以及应当如何调整,重在分析作品中存在的问题。
通过评稿会,投稿者更加理性地看待自己作品中存在的问题,大家互相交流,共同激励,增强备战的自信。
“之后,我还打算组织福建书坛的专家到各地,自己看稿、磨稿。”柯云瀚说,反复多次,对作品的提升将有很大空间。
对话刘文华
谈福建书法论当代艺术
Q 问:王毅霖(文艺理论批评博士、中书协会员、省书协理事)
A 答:刘文华(中国书协理事、中国书协隶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
王:刘老师您好,现在就书法的几个问题,与您聊聊。首先是书法有没有现代性,或者您对书法的现代性是怎么理解的?
刘:说到书法的现代性,必然会联系到书法的历史性,这是对历史性的延续。
书法,发展到现在,应当表现出一个时代的特点,体现出这个时代所张扬的东西,但又不能脱离历史。很简单,扪心自问,在当代,我们到底要做啥?是否要在书法上张扬个性呢?
改革开放三十年,我们在生活物质上有了提高。那在精神上呢?所谓的思想解放,表现在哪?
我认为,表现在对个人生命价值的关注。
在传统文化当中,历史文化是一条主脉,围绕着黄河流域,以中原文化为主体,然后向外辐射。最经典的,莫过于影响了几千年的儒家学说。
当时的中国人,似乎不怎么提倡个性。但在改革开放以来,许多事物都是建立在思想解放上。
经济上、技术上,乃至文化上,包括国外的、先进的文化,在眼下都是开放的,从早期带有封闭式的到现在的张扬个性,达到一种极致。
王:对于书法这门传统的艺术,您是如何理解它的时代性的呢?
刘:笔墨当随时代。我认为,艺术的时代性,是应当张扬时代的正能量,而不是无法无天的个性,随心所欲的自由。
提倡艺术的时代性和艺术的感动性都没有错。在这个表达多元化文化的时代,中华文明具有包容性和渗透性,尤为显著。
我们要做的是去粗取精,“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文艺方针如是。
我们面对的不是现代艺术,而是由古人开创出来的古代艺术,换句话说,这不是没有根的艺术,我们首先要固土培根。
然后,在继承的基础上,去扩大它,融会贯通。将时代的精华融入进去,比方说楷书,将它从模式化、规范化中解放出来,加上人文色彩,这就彰显了一种艺术的时代性。
我认为,历史文化里,灵动的、可以打动人的,都是有灵魂的东西。
远古的艺术,传到我们的时代,更多的,是要洋溢出我们这个时代的生命状态。
继承、吸收、提炼、挖掘,再加上激情的东西,体现艺术的自由化。思想的活跃,是对人性、生命个体的尊重。
回归传统,守住古法,守住艺术不变色,这是我们始终坚持的。
王:作为一个书法家、教育者,您最近常来福建指导,您对福建书法的风格,有没有一个整体的印象,有什么印象?
刘:在我看来,当代社会处于信息多元化的状态,地域性已经不大明显。比如,食物、建筑,南北东西,差异都不大了,就像“地球村”这个概念,大家都住到一个村子里了。文化的地域性也不明显了。所以,福建的书法,整体的风格并不是太明显。
但是,我认为,在艺术风尚提倡和方向引领上,还是会受到民风影响。
比如,偏北的一些省市,带有汉唐时代的没落贵族文化气息,南方的一些城市又带有海洋文化先进色彩,还有一些城市,像上海、大连,带有工业文化气息。
所以,地域文化多少会影响文学艺术。
那么对于福建,我总感觉,有个先决条件,福建人脑子活,敢于接受新鲜事物。
至于书风,它是对传统恪守的状态,对古意的理解,我认为还没明确。
王:您认为该如何激励一个地区书法事业的发展,或者,就福建书坛而言,您认为应该如何发展?
刘:三点很重要。首先,要站在学术角度去研究艺术;其次,抓骨干、出作品,让它们成为标杆;再是书法普及工作,从娃娃抓起,不断发现、挖掘人才。
从这三方面来看,福建的发展状态是很好的,在平稳发展中。对此,我觉得省书协的工作做得很好,有社会责任,也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比方之前的“八闽丹青奖”,我也来了福州。
总体来看,大方向上非常正确,回归传统,鼓励创新,表达当代人的情怀。
王:您能否对福建省书法家协会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提些建议。
刘:近阶段,省书协的工作主要围绕创作去搞研究、采风活动,这点不错。但是在学术角度上做研究、深化传统,还需加强。
这次评稿会,我感触很深的是,福建书法发展后劲十足,年轻书法家大有人在。我看了下作者,基本50岁以下,这是创作队伍的年轻化,这也是在别的省看不到的,看完作品,我的感觉是,一半的作品具有竞争能力,这说明达到了相当高的高度。很多再调整一下,竞争力肯定又往上走。
不仅如此,现在愈来愈多的人意识到,书法不仅是兴趣,大家开始尊重艺术家的学术性和严肃性,这是一个强有力的依托,所以我说,前景好。
王:在讲课中,您说到福建优秀的作者、作品不少,可是旗帜性的不多,能否详细阐释一下您的观点,以及达到这一目标的方法与途径?
刘:一个人的艺术成熟,首先表现在艺术思想的成熟、艺术文化的加深。
什么叫旗帜性、代表性呢?首先,这得是一种标杆,具有创作能力、突破能力,有自己的独到见解、独特建树,能够发扬光大,并影响一大批人,给人永不破灭的印象。
总的来说,要在学术上加强,对艺术理念具有贡献意义,这样才算具有旗帜性。
我认为,这样的人并不多,毕竟要做到这些,难度是很大的。但我相信,当代艺术正在孕育这样的人才。
东快记者刘媛/文图由福建省文联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