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书法展在京举行
本报讯来自书法之乡浙江省绍兴市的20余位中青年书法家,日前联袂赴京,在当代美术馆展出了自己的作品,受到首都书法界的好评。(谢文)
关于《兰亭序》真伪之争鸣
李玉铭
在中国古代文化史上,享有“天下第一行书”之称的《兰亭序》,其来龙去脉始终是一个谜。相传东晋永和九年(公元353年)三月三日,王羲之与谢安、孙绰等人,“暮春之初,会于会稽之兰亭,修禊事也”。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诸诗友饮酒唱和,得诗37首并序,积成一集。王羲之即席挥毫,写下了《兰亭序》,被推为王书代表。据说,《兰亭序》作为家宝传至王氏七世孙智永。智永是陈代永兴寺僧人,名法极,人称“永禅师”,著名书法家。他在圆寂之前,将《兰亭序》传给了忠实的信徒辨才。唐时为太宗所得,视之为“御宝”,价同国玺。唐太宗死后,高宗李治将《兰亭序》置于太宗枕边,作为陪葬品葬入昭陵。唐以后流传的《兰亭序》均非真本。
关于《兰亭序》的真伪问题,清代学者早就提出来了。只是由于当时晋代碑志出土不多,还不能得到有力的实证。《王兴之夫妇墓志》和《谢鲲墓志》1965年在南京郊外出土,才把这一问题的争论推进了一步。
1965年第6期《文物》发表了郭沫若题为《由王谢墓志的出土论到〈兰亭序〉的真伪》的考证文章。郭文认为,相传的《兰亭序》后半文字,兴感无端,与王羲之思想无相同之处,书体亦和新近出土的东晋王氏墓志不类,因而提出了《兰亭序》依托于智永的观点。经郭沫若考证,陈、隋间最有资格、最有可能,又最值得怀疑依托王书作伪的只有智永一人。郭沫若说,像智永这样一位大书家,是能够写出《兰亭序》来的。而且他也很会写文章,不仅《兰亭序》的“修短随化,终期于尽”的语句很合乎“禅师”口吻,就其时代来说也正相适应。郭文的结论是:《兰亭序》的文章和墨迹实为智永所依托,并进而指出后人所崇拜的王羲之的字迹大都不是王羲之写的,而出于智永之手。
郭沫若的“依托说”提出之后,南京市文史研究馆馆员高二适写了《〈兰亭序〉的真伪驳议》一文,称此说为“惊心动魄”之论!高二适不同意“依托说”,对郭沫若进行了指名道姓的批评。高文引以为证的有文献资料,也有法帖资料。法帖中征引了吴炳藏定武本《兰亭序》、《澄清堂帖》和《淳化初刻》。据此,《驳议》将《兰亭序》为王羲之所作视为不可更易的铁案,旨在从根本上动摇乃至推倒郭沫若的“依托说”。高二适将此文寄给报刊,以期引起争论,结果未能发表。他又将文章寄给章士钊,希望得到章的支持和帮助。但也许因关系郭沫若的缘故,章士钊感到不大好办,于是写信将高文转呈毛泽东。
毛泽东得悉此事后,于1965年7月18日写信给章士钊,对此论争表述了建设性的意见。
毛泽东在给章士钊写信的同时,于当天又写信给郭沫若,同样表示了积极的关注。从信中可以看出,毛泽东是提倡正确地、平等地对待不同意见的。各个学派、不同地位的人都应当有同等发表学术观点的权利,都应当有发表不同意见的机会。只有这样,才能促进艺术进步和科学发展。
在毛泽东的亲自关怀、过问下,高二适的《〈兰亭序〉的真伪驳议》于1965年7月23日在《光明日报》发表,1965年第7期《文物》还发表了高文的影印手稿。随着讨论的逐步深入,郭沫若又在《文物》1965年第9期发表了《〈驳议〉的商讨》、《〈兰亭序〉与老庄思想》两篇文章,从书法风格、哲学思想等方面,进一步肯定、完善了自己提出的“依托说”,并对高二适进行了反批评。
继郭沫若、高二适论争之后,1965年下半年,《文物》、《光明日报》等报刊先后发表了严北溟、唐风等人支持高二适而不同意郭沫若“依托说”的文章。但同时也发表了龙潜、启功、徐森玉、赵万里、甄予、史树青等人赞成郭沫若“依托说”,却不同意高二适观点的文章。争论是友好的,认真的,富有建设性的。
有关《兰亭序》真伪之争,虽然最后没有定论,没有画上句号,争论双方谁也没有说服谁,但这场争论不是远离而是接近了真理。毛泽东所说的“笔墨官司,有比无好”,好就好在有利于艺术和科学的繁荣与发展。而这正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的题中应有之义。
本版责任编辑:童古丽珂
王羲之的告诫
叶公觉
近读王羲之的《又谢万书》,颇有感慨。
这是王羲之写给谢万的一封规劝信,谢万是东晋名相谢安之弟,当时做了豫州刺史,并统辖四川军事。他正受命担负北伐的重任,但为人恃才傲物,军事上轻举妄动,对部下毫不爱惜,生活上追求享乐,因而引起诸将怨谤,他自己并不觉悟。王羲之与谢家兄弟平素友善,很担心他又很关切他,便写信加以规劝。
全信很短,主要的是这几句:“愿君每与士卒之下者同甘苦,则尽善矣。‘食不二味,居不重席’,此复何有?而古人以为美谈。济否所由,实在积小以致高大,君其存之。”意思是要谢万与士卒同甘共苦,不要奢侈,不搞特殊,不要轻视小事情,要从一点一滴做起。
王羲之父子学写字
晋朝的王羲之和他的儿子王献之,都是历史上享有盛名的书法家。他们的成就并不是天生成的,而是由于勤学苦练获得的。
王羲之师法前人,陶铸百家,苦练了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学遍了卫夫人(铄)、张芝、钟繇等诸名家的笔法,并把别人的特长融会贯通,才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据传说,他在绍兴兰亭地方“临池学书”,使池水都变成黑色。
王献之的字虽然不及他的父亲,但是,也有他自己的特殊风格。他在七八岁时就开始练字。有一次,王献之正在练字,他的父亲想试试他写字的功力,从背后去拔他的笔,可是,却没有能把他的笔摇动一点儿。
有这样一个传说:有一次,王献之想要图个捷径,曾问他父亲写字有什么秘诀。父亲想了一想,指着家里的十八口水缸说:“写字的秘诀就在十八口缸里面,你把十八口缸里的水写完,自然就能够知道了。”王献之听了父亲的教导以后,不敢再贪图捷径了。从此,他夜以继日的练习,真的写完了十八口缸里的水,终于练成了一笔好字。
王羲之的告诫
叶公觉(1990.05.11)
王羲之的告诫叶公觉
近读王羲之的《又谢万书》,颇有感慨。
这是王羲之写给谢万的一封规劝信,谢万是东晋名相谢安之弟,当时做了豫州刺史,并统辖四川军事。他正受命担负北伐的重任,但为人恃才傲物,军事上轻举妄动,对部下毫不爱惜,生活上追求享乐,因而引起诸将怨谤,他自己并不觉悟。王羲之与谢家兄弟平素友善,很担心他又很关切他,便写信加以规劝。
全信很短,主要的是这几句:“愿君每与士卒之下者同甘苦,则尽善矣。‘食不二味,居不重席’,此复何有?而古人以为美谈。济否所由,实在积小以致高大,君其存之。”意思是要谢万与士卒同甘共苦,不要奢侈,不搞特殊,不要轻视小事情,要从一点一滴做起。
王羲之真迹在台湾
台报近载一署名侯中一的文章称:今春三月,他在台北市书摊无意中购得《历代帝王秘阁宝藏王羲之真迹》一册。首页为唐太宗李世民亲笔草书序文一篇,文前有“贞观”两字小章,文后有“弘文殿宝”四字大印。“龙跳天门,虎卧凤阁”的右军真迹墨宝共二十帖。每一帖首均盖有“贞观”小章,下端则有弘文馆学士臣虞世南审定大印以及建业文房之印、开元、天宝、政和、宣和、淳化阁宝、内府图书、天水郡图书印、弇州山人篆章等大小十余颗印章。
此一册真迹,由历代帝王相传至元代,仁宗曾敕赵孟頫叙书原委。明初流入民间,为王羲之后裔所得。民国以后为瞿正川得到并携至台湾。 大业
王羲之为何辞官(金台随感) 宋志坚
将王羲之的辞官归结为他执着而不圆通的书生气不为官场所容,原是我多年前从清代西吴悔堂老人《越中杂识》的一段话中引出来的结论。我那时还认为,使王羲之“耻居其下”的王述,“比起王羲之,或许是要圆通得多的”。话虽然没有说死,但在我的潜意识中,总以为让王羲之受王述的领导与管辖,乃是贤与不肖的倒置,于是遂有王羲之的“耻居其下”及“谢病归”。
多接触一些史料,方知王羲之辞官的原因与我的推论尚有不少出入。王述原与王羲之齐名,王羲之看不起王述。王述以母丧居会稽郡境数年,代他出任会稽内史的王羲之只是吊丧时去过一次,再也没有登王述的家门,以至王述多次洒扫庭院空候,这使王述“深以为恨”。王述日后升任扬州刺史,王羲之“遣使诣朝廷,求分会稽为越州”,以免受扬州刺史王述之节制,因“行人失辞”,成为当时官场上的一个笑柄。王述“检察会稽郡,辩其刑政”,王羲之自己没有出面,他的下属偏偏又办事不力,于是“羲之深耻之,遂称病去郡”。凡此种种可见,导致王羲之辞官的是他的那种性高气傲的性格弱点,或许也与他的“官念”比较淡漠有关。
于是反思此前的认识偏差,深感知人论世之不可者有二。
不可望文生义。《越中杂识》中的那段话是这样说的,“时东土饥荒,羲之辄开仓赈贷。赋役繁重,吴会忧甚,羲之每上疏争之,事多见从。尝遗书殷浩,止其北伐;上书谢安,谏其清淡。众皆韪之。后王述为扬州刺吏,羲之耻居其下,谢病归”。这话原由《晋书》王羲之本传简缩而来,连《晋书》说的“上书谢安”(当时谢安尚未出仕)也照录不误。因为是“简缩”,其中的许多弯曲也都被“简缩”掉了,上下文之间未必都有必然联系。只看这段文字就望文生义,从他的“疏”、“谏”、“争”、“止”使“众皆韪之”,去推导其辞官的原因,也就难免有偏。
不可先入为主。根据《晋书》王述本传之记载,王述并非趋炎附势看风使舵的“圆通”之人。他年轻时王导风头正劲,“导每发言,一坐莫不赞美”,王述却为此“正色”,说是“人非尧舜,何得每事尽善”,致使王导“改容谢之”;王述也不是无能之辈,他的为官,《晋书》仅以“八字”为前提的,并非游手好闲。然而,因为书圣王羲之“做官也做得相当不错”的正面形象先在自己脑中占了优势,就难得去想他的性格弱点,更不会去想使王羲之“耻居其下”的王述也有他的操守与业绩。
客观地说,王羲之敢于为民请命直抒己见值得称颂;有王羲之这种执着而不圆通之秉性的人也往往为官场所不容。然而,王羲之辞官,却与此并不相干。执着而不圆通与褊狭而不宽容之间没有绝对的界限。执着而不圆通的,有时也会褊狭而不宽容,这也是“一块硬币两个面”。不能将此二者混为一谈,不能将性格的弱点也当作优点去欣赏去坚持去揄扬。同是执着而不圆通的官员之间,有时候也会弄得势不两立,此中起作用的恰恰是褊狭而不宽容。王羲之看不起王述,便当属后者,也有这种褊狭而不宽容的因素。王述在赴扬州任刺史,却没有这样的气度去向王羲之辞行,要不,他们之间或许也会尽释前嫌的。
从王羲之说起(创作心语) 黄永玉 逸少书法,世人都认为是千古绝唱。字倒是的确写得好,学习起来也充满快乐。只是有时候见到今人的书法也未必比羲之前辈差到哪里去。兰亭及二王帖所显示之功力,今人书法吃透摸透者大有人在。怪在没有公然的胆子敢这么说而已。逸少父子的书法自有今人拜服之处,我看就书法论书法,也神不到这种程度。世人的不自觉处往往忘了其父子的文化深度,及彼时之社会历史地位之沿袭影响。东坡蔡京辈之书法,亦避免不了其夹带之文学地位及政治地位。八大之画,黄宾虹之画,我固尝以此冷静态度尊敬之。几十年来,我之习画过程多赖此不逊态度时习之。油画之严格基础,国画之笔墨功夫,于我心中,有神圣殿堂安排。然像曹贞吉所云,尽是古人,要我何用,又令我作另一种努力。在心思,在文化气度,在艺术实践上,又占了没有门槛的便宜,心里头没有侵略征服心。 记得半个世纪前,油画家要国画家去画素描,国画家感觉被动和受欺凌。其实,练练素描,如当年上海的任伯年那样,也不是那么难过的事。何况在专业上能够增加本事。然而,就是不!就认为受到某种侮辱,后来碍于行政压力,牵来一匹毛驴来作写生,神情勉强是非常清楚的。其实大家都是有文化地位的人,明明是好的东西,却要制造形势令人不堪地接受,如为小孩害病喂药,总以耐心劝进为好。恐吓强迫硬灌,既浪费了药汤,也伤了情绪,最后落得个伤害国画的右派帽子戴在头上。油画家觉得油画好,国画家觉得国画好,大家都好,各有各的好。祖国既有国画,又有油画,岂不是非常之好?半世纪前可不是这样,动不动就生气,借题目大做文章,让人痛苦得神魂颠倒。双方都累得要命,怕得要死。几十年来,为了艺术付出的代价真是不少。想想眼前的好光景,真是来之不易。
王羲之焉知写春联
白启寰
去年,某报刊出《王羲之写对联》。说: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迁居,写了一副对联贴于门上,被人偷偷揭去,后来羲之写了“祸不单行;福无双至”的话贴出,无人再揭了。到大年初一清早,他又在上下联下各补三个字,成了“祸不单行昨夜行;福无双至今朝至”。近来花城出版社出版的《古今楹联拾趣》,也收入了这个联话,只是把上下联互换了,使之平声收尾,更符合对联的格律要求。
这则联话,故事有趣,联语亦巧,但质诸史实,便觉大谬不然了。对联的出现虽然很早,但正式书写且张贴于门楹,一般公认不早于五代。宋代张唐英的《蜀梼杌》上说:“蜀未归宋之前一年(公元964年),岁除日,昶令学士辛寅逊题桃符于寝门。以其伺非工,自命笔云:‘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新版《辞源》和《辞海》,都采纳了这种说法,认为这是第一副春联。
王羲之生活在东晋永和前后,那时他怎么会想到写作对联呢?我想谈对联而又联系到书法固然好。但不一定要从“书圣”讲起,把所有的好事、胜事、扛鼎开风气之事全都归之于名人。那样作,“分量”倒是有了,却不免成为新闻界以外的“客里空”。
王羲之与剡中 刘金
报纸上说,王羲之是山东临沂人。这固然不错,但不够完全。因为,王羲之在今绍兴做会稽内史时,与顶头上司王述意见不合,辞官不干,带了小儿子操之,迁居剡县(今嵊州),在一个叫金庭的小村定居了。
据《嵊县志》记载:王羲之在金庭,“建书楼,植桑果,赋诗文,作书画。以钓鱼放鹅(王羲之是非常爱鹅的)为娱。并与许询、支遁诸名士遍游剡中名胜山水。”
王羲之五十九岁在金庭逝世。葬于离金庭不远的瀑布山(又名紫藤山)下。其墓一直保存完好,至今仍在。
王羲之在剡遗迹甚多。其中城西独秀山的王羲之读书处,山不甚高,但林木蓊郁,景色甚好。我十五岁时,学校里春游(那时叫远足)独秀山。上得山去,王羲之读书处已被一千七百多年的时光消磨得了无印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葛仙翁”(葛洪)庙。庙门外,左侧,有一不大的方池,池水清澈见底。老师说,这本是王羲之当年的洗笔池。也有人说,这是鹅池。
在剡县,还流传着一些有关王羲之的传说故事。其中有的明显地是绍兴传过来的,如王羲之给一个卖纸扇的老婆婆写字的故事。有的却可以肯定是剡县的故事篓子独创的,如关于王羲之的一支神奇画笔的故事。这故事,我少年时听对门铜匠爷爷讲过,至今记忆犹新。只是三幅画忘了一幅,只有两幅了。前些年,民研会发起搜集、整理、出版《中国民间文学集成》时,我曾想把这个传说故事写出来,而终于没有写。今天我决意将它写出来,供有兴趣的读者赏析。
话说王羲之独个儿睡在书房里。一天晚上,来了一个女人,要求王羲之让她借宿一宵,天一亮她就走。王羲之同意了。不料此后这女人天天晚上来,天一亮就走,习以为常了。
一天,王羲之站在家门口。过来一个道人,对他说:“你身上有妖气啊!”王羲之不承认,说:“我哪里有什么妖气啊?”道人说:“你家中来了陌生人没有?”王羲之说:“有的。一个陌生女子,在我家借宿,朝去夜来,好几天了。”道人说:“这就对了。她不是人,是个狐狸精。你如果不信,今天晚上等她睡着,你去看,她喉咙里有一粒发光的珠子,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地移动。你不要去弄醒她,轻轻地接着她的嘴,猛吸一口,将它吸到口中,咽下肚去,就行了。”
晚上,王羲之轻手轻脚走到女人床前,一看,果然有一粒发亮的东西,在女人喉头一上一下地流动。就依道人指点,将它吸入口中,咽下肚去。女人惊醒了,流着泪说:“你把我的元神吸去了,我活不了啦。我死后,你把我尾尖上的毛拔下来,做一支画笔,用它画画,画什么就成什么。”王羲之急忙掀开被子一看,女人不见了,只见一只死狐狸。
后来,王羲之真的拿狐狸尾尖拔下的毛做了一支画笔,但是从不拿它作画。他的小女儿要出嫁了,他什么嫁妆也不置办,只用那支笔给她画了三幅画:一幅是一副烛台,烛台上插着两支点亮了的蜡烛;一幅是一个火盆,盆里满是通红的炭火;再一幅画的什么,可惜我已遗忘,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当迎亲的花轿来到婆家,公婆见一抬嫁妆都没有,新妇只抱来三轴画,未免心中不快。一会儿,天暗下来了。婆婆吩咐仆人给厅堂里点上灯。新妇听见了忙说:“厅堂里灯不用点了。把这轴画拿去挂上就是。”仆人依言将画挂起,厅堂里立即大放光明。一会儿,婆婆吩咐仆人,给厅堂里生火驱寒。新妇听见了又说:“不必生火了。将这幅《火盆图》拿去挂起来就是。”仆人把火盆图一挂起,果然,厅堂里顿时温暖如春了。公婆这才知道,新妇带来的三轴画是无价之宝,比十抬八抬嫁妆都贵重得多啊!
这个关于王羲之的传说故事,不知是哪朝哪代剡中的“故事篓子”独创的。但绝不可能是从外地流入的。虽然未免荒诞,却也反映出王羲之不仅擅书法,而且能画。这个传说故事在剡中流传久远。这也说明了王羲之在剡中影响的深远。因此我以为,讲王羲之的籍贯,光说:“琅邪临沂人”是不够的。应加上“辞去会稽内史职以后,携幼子操之,举家迁至剡中金庭村。逝世后葬于离金庭村不远的瀑布山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