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路过绍兴,有个地方我不能绕过,那就是兰亭,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的出生地,中国的书法圣地。自小心仪书法,因此这是一次朝圣机会。于是硬挤出一点时间,叫了的士,从市区直扑会稽山阴。路途比计划的远,便与的士司机相约30分钟后回程。
一下的士,我便往景区百米冲刺。千里而来,多年期待,只有30分钟,真不成敬意。踏入景区,旅游淡季的早晨,不见人影,只见草木葳蕤,竹篁纷披,石路纵横。我被淹没在茂林修竹中,发现自己恍若郭靖初入桃花岛,已找不到进退的路。欲速不达,只好停步静心找路牌,在路牌指引下才走上了正道。刚一入门,兰亭就给我当头棒喝:一个急躁冒失之人,没调整好心态,怎能轻率踏入圣地,开始朝圣之旅?
蜿蜒的小路像一段长长的引子,走了好一会儿才迎来第一景。正如书道,创作前要研墨调锋,凝神构思,方才铺开一方水墨天地。第一景是鹅池,王羲之养鹅的地方,当年王右军嗜鹅如命,从中得了不少书法灵感。我匆匆从鹅池沾了点水,祈望能接通1700多年前的源泉,也让我才思如涌。快步奔向第二景,曲水流觞地。就在这里,王羲之与谢安等名士41人,沿溪而坐,琴瑟和鸣,酒觞沿着弯曲的小溪往下漂流,停觞者喝酒赋诗。王羲之应景感怀,一挥而就,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横空出世,树起了一座千年高山仰止的书法丰碑。第四景,就是兰亭了,一个古朴的四角亭,亭柱颀长,檐角飞扬,内置一块石碑,上书“兰亭”两字,不知其何人写何来历,无暇细察考证,举起相机猛拍快摄。第五景、第六景……我的心已不在景物上而在掐捏时间上,面对一个个堆积着典故、厚重难化的名胜古迹,却只能走马观花,一瞥而过,囫囵吞枣,不求其详。相机咔嚓之声不绝于耳,为我狼吞虎咽,且留待回去慢慢反刍消化。
紧赶慢赶,终于按时赶回,坐上的士时,我已经汗流浃背。
对于兰亭,急急忙忙撞进去,跌跌撞撞跑出来,那从容不迫、放浪形骸的魏晋风度怎么一点都没沾染到呢?没有体验,没有解读,没有沟通,没有濡染。兰亭只是一页快速翻过的风景,惊鸿一瞥,浮光掠影,只是满足了我的好奇心。兰亭和那个时代的神采情致、风流清韵,已在慌忙中失落。然而,这正是一名习书人不应缺少的。
张胤生
一个初夏的夜,在绍兴的街上散步。不很喧嚣的街上,悠闲的市民们正在享受属于自己的那份惬意。
穿城而过的小河上,已经没有乌篷船咿呀的桨声。伫立沈园门楼下,初夏熏风乍现,拨弄着路旁的绿篱和灌木;商家或高或低的推销声侵扰着满是吴侬软语的故园月夜。蓦然间,一阵似乎与静夜不甚和谐的电声音乐随夜风溜出沈园,似乎在招呼游人往沈园更深处。原来是里面在唱堂会,“沈园之夜”是绍兴绝无仅有的夜游项目。越剧曲调幽婉动人,和着电子贝斯打出的节拍,拨动着人们的心弦。
购票入园,顺石径循声赶往有亮光、有音响的方位。怀揣一点游园惊梦的感受,举足穿行于被树荫打碎的月华间,踏进800多年前演绎着“一曲《钗头凤》,千古不了情”的沈园。此时的连理园里,现代的沈家大老爷正在殷勤待客,走马灯似的推介堂会里驻唱的家童与女宾,然后,不同朝代的男女爱情故事都轮番上场,各个剧种、各式曲调交汇在月夜里。在电声音乐的前奏过后,主打名曲《钗头凤》款款而来,两位年轻的男女演员声情并茂地倾诉着陆游唐婉凄婉的情爱。一曲过了,我还沉浸在袅袅的余韵之中时,满场的喝彩声、鼓掌声轰然而起,沈园几乎成了欢乐的酒吧。
难以释怀的迷蒙涌上我心,听听《钗头凤》本应涌起的“我心深深处终有千千结”的旷世情结,还有“情到深处人孤独”的无边寂寥,的确找不到可依凭的空间。看客们在主持人的鼓动下,入场、听歌,还狂热地为陆老夫子、唐婉小姐的凄婉爱情鼓与呼。眼前的一方沈园,就此穿越时间、合并空间,并存着两般心绪、情思。这也许就是基础文化缺失,导致错位的怪异现象吧。
有点抱憾,我踟蹰于沈园的园中长径,移步来到正南,只见用出土断砖砌成的断垣上,当代词学家夏承焘手书陆游与唐婉的对开两阕《钗头凤》,在清冷的月色中比肩并立。柔情一片,相思无边,这千古不泯的爱情流韵,陆夫子的“错错错”“莫莫莫”,唐小姐“难难难”“瞒瞒瞒”的亘古名叹,最好还是让它宁静地存留于此,此般情、此般沈园情,才会更隽永、幽深、难舍。
岩岚
新华社北京12月13日电 “他刚离去,他刚离去……”多年前,柯岩在诗歌《周总理,你在哪里》中,用这样的诗句缅怀伟人的离去。今天,她的身后,诸多朋友和读者也这样呼唤着,不舍她的远行。
12月11日13时35分,当代诗人、作家柯岩在北京溘然长逝,走完了她82年的人生历程。
“她是一个充满激情的人,一个一直在燃烧着自己、同时用激情燃烧别人的人。她周身充满了理想主义色彩……”
中国作协副主席、诗人高洪波,谈起这位相识、相交多年的前辈,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可能没有多少人记得或知道,柯岩本来的名字叫冯恺。1929年出生的她,20岁就开始了自己的文学创作,之后60余载,她笔耕不辍,佳作频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她曾以儿童文学和戏剧文学作品闻名于世,她的《“小兵”的故事》《“小迷糊”阿姨》等作品,吸引了无数小读者。她的政治抒情诗《周总理,你在哪里》,更是轰动全国,叩动了几代人的心弦。
文物工作者正在清理秋瑾故居散落的文物。
【名片】
秋瑾
近代民主革命志士,原名秋闺瑾,字璇卿,号旦吾,乳名玉姑,东渡后改名瑾,字(或作别号)竞雄,自称“鉴湖女侠”,笔名秋千,曾用笔名白萍。祖籍浙江山阴(今绍兴),生于福建,其蔑视封建礼法,提倡男女平等,常以花木兰、秦良玉自喻,性豪侠,习文练武,曾自费东渡日本留学。积极投身革命,先后参加过三合会、光复会、同盟会等革命组织,联络会党计划响应萍浏醴起义未果。1907年,她与徐锡麟等组织光复军,拟于7月6日在浙江、安徽同时起义,事泄被捕。7月15日从容就义于绍兴轩亭口。
本报讯 (文/图 漳州站记者 黄树金)昨日,记者从云霄现场采访获悉,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秋瑾故居和紫阳书院,均启动维修工作。云霄县和云陵镇及社会各界将筹集300万元作为启动资金。文管部门正在收集秋瑾和秋瑾祖父秋嘉禾的纪念文物,县里还将规划建秋瑾纪念馆。
记者来到云霄县城享堂村,只见历经沧桑的七先生祠和紫阳书院主建筑基本保存着。原来,七先生祠原为紫阳书院的一部分,属于学舍。走进院内,可见一些梁柱早就脱落,墙壁裂缝随处可见。可喜的是,原被作为药店的秋瑾故居“七先生祠”已经全部收回,将由政府管理。
云霄县博物馆馆长、研究员汤毓贤介绍说,紫阳书院和七先生祠距今200多年,有着较高的文史价值。古建筑始建于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为单檐硬山顶燕尾脊式土木结构,总占地面积1050平方米。紫阳书院和七先生祠为历代名人讲学场所,祀奉的是朱熹、黄勉斋、陈北溪(陈淳,龙溪人)及施邦曜,后增祀惠民德政的薛凝度、章辅廷和倪惟钦等人,是为七先生祠。后来,七先生祠作为官邸,秋嘉禾就常驻此地。
目前,云霄县已经成为“秋瑾故居和紫阳书院维修委员会”,正式展开维修和保护工作。根据规划,紫阳书院前的享堂旅社将被拆掉,将恢复建起照壁。第二期将结合县城改造,将在此地辟建秋瑾纪念馆,并在故居大埕铸造秋瑾塑像。
【故事】
秋瑾小时候叫闺瑾
紫阳书院边的七先生祠,已作为“鉴湖女侠”秋瑾诞生地被列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那里的老人还传说着秋瑾的童年故事。秋瑾诞生于此,并在此生活了4年3个月。
据地方文史资料考证,光绪四年(1878年)三月,秋瑾的爷爷秋嘉禾,从老家绍兴山阴县,南下厦门候阙(替补官职),终于补个云霄厅同知的职位,并于八月二十一日到任。当时,紫阳书院内的七先生祠作为官邸,秋嘉禾就常驻此地。冬至后,儿子秋寿南也偕夫人单氏来到云霄。次年十月十一日卯时,单氏得一长女,取名闺瑾(即后来的秋瑾),乳名玉姑。光绪七年八月,秋瑾随秋嘉禾他任而离开云霄。光绪十五年五月至次年八月,秋嘉禾再度调任署理云霄厅事。秋瑾遂往来于祖父和父母之间,经常在紫阳书院里随学子们读书习文、学诗写字,深受书院学习环境的启蒙、熏陶和历练,度过一段宝贵的童年时光。
依云霄地方习俗,方言称女孩为“?”,孩子讨人喜欢称为“乖”,秋瑾本名“闺瑾”,用方言白读“乖?”,恰与“闺瑾”同音。
秋瑾故居前殿正在修缮中。
文/图 驻漳记者 黄树金 通讯员 黄艺斌
今年值辛亥革命100周年,云霄作为辛亥革命先驱、我国近代杰出民主革命家、卓越的妇女解放运动倡导人秋瑾诞生地,其宝贵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秋瑾故居――七先生祠和紫阳书院,正加紧保护修缮中,将建起秋瑾纪念馆。昨日,本报记者前往现场采访。
在云霄出生度过一段童年时光
记者随着云霄县文博馆馆长、研究员汤毓贤来到云霄云陵镇享堂村,只见“七先生祠”和“紫阳书院”两处大型古建筑连成一片,蔚为壮观。2009年12月,作为秋瑾诞生地的七先生祠和紫阳书院,被列为福建省第七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成为近现代重要史迹及代表性建筑。
走进七先生祠,只见古厝原为三进的闽南古建筑,基本结构保存完整,由门厅、两个天井、两廊、前厅和后厅组成,可惜前厅仍被一家卫生所占用。距今200多年的紫阳书院属于二进一殿的建筑结构,由大埕、门厅、天井、两廊和大殿组成,装饰精美。
汤毓贤介绍说:“七先生祠是云霄历任长官的官邸或临时住所,也是当年秋瑾的祖父秋嘉禾的任所。秋嘉禾曾两度云霄任职,时间共达4年3个月。清光绪四年(1878)八月,秋嘉禾莅任云霄厅同知, 秋瑾父母作为官眷跟随来到云霄。次年,也就是1879年,孙女秋瑾在此出生。10年后秋瑾又在云霄度过一段童年时光,曾在紫阳书院读书。”
将在故居矗立秋瑾塑像
目前,秋瑾诞生地故居由政府和云霄经济能人共同出资修缮。秋瑾故居可望恢复历史原貌。
记者看到,七先生祠后房屋顶已被拆掉,将加以保护性维修。紫阳书院也同时动工修缮,巨大的梁柱正被扶正。
云霄县将规划建成秋瑾纪念馆。目前文管部门正在收集秋瑾和秋瑾爷爷秋嘉禾的纪念文物,已收到秋嘉禾题写的诗文、墨迹,其中有为明翰林编修、云霄乡贤林偕春题写的名言佳句:“早有直声留胜国,分其余事活群生”,被云霄人广为传诵;还采集到“云霄分府秋大老爷公德碑”、“厅宪秋公去思处”等纪念性建筑物,为早年云霄民众集资所建。不过秋瑾的纪念性实物目前很是缺乏。县里还规划在故居大埕铸造秋瑾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