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 原●
是的,就这样一张印刷品,怎么能说是国宝呢?但这的的确确是国宝,当然,不是说印刷品是国宝,而是说印刷的是国宝。
我铺开放在书案上,又打开一本大开本的书画大辞典,相互比照着细看,发现还是这样的单幅印刷品看起来更清晰,也更舒服。
这幅单幅印刷品是王羲之的《兰亭序》。幅长约100厘米,宽约34厘米。
其实,看着这幅印刷品,让我起了感慨:现在这样的单幅印刷品一般都是一些杂志社作为新年给读者的礼物夹在杂志里随邮当赠品的,一般尺幅都不大,像这幅《兰亭序》,已经属于大尺幅了。读者收到这样的印刷品,少有特意珍藏的,也不会把印刷品镶进镜框挂到墙上当艺术品。喜欢艺术的人,在家里即便挂字画之类,也一定是名家真迹,当然名家书画不是能容易进寻常百姓家的。有实力有地位的人家,挂的名家书画自然那“名家”的名头非同小可,一般人家,若没有条件得到“名家书画”,又想装饰家庭,也会想方设法求几幅“名家”书画,当然,大多是所谓的“地方粮票”。名家书画的赝品自然不需多说,是市场的需要,若是你家里挂一幅名家的赝品,如果只是自家欣赏,赝品也无可厚非的。其实更多人家,挂的大多是不入流的一些所谓地方名家的“墨宝”。
我觉得与其挂那些不入流画家的不入流的“墨宝”,真还不如挑选几幅国宝的印刷品镶进镜框或直接贴在墙上。至少这样的艺术珍品,即便是印刷品,挂在墙上天天看着,也“养眼”。曾在一位朋友家,看到他墙上挂的吴冠中、叶浅予的国画作品卷轴,大为惊讶,朋友回答:是从北京荣宝斋买的水印木刻复制品,价钱不贵。是啊,这样的原作水印木刻,对于喜欢艺术的朋友,所费不多,又满足了自己的艺术享受,既然不是在墙上挂“钱”,何必非要原作真迹呢?况且,真正的艺术精品,最好的去处应该是美术馆博物馆,断非寻常人家的装饰。
记得1970年代中期以后,原来样板戏画面的年画被一些国画作品所取代,例如李可染的《井冈山》、钱松?的江南水乡等都印成了“年画”,我家里有一年墙上贴的都是这些国画大家的作品“年画”,直到来年春节前才换了下来。其实那个时候这样的艺术印刷品,才让一流的艺术进入到了寻常人家。
1980年代以后,随着艺术品渐渐成为收藏品,越来越成了更多人家收藏的“钱”后,一流的艺术渐渐也就远离了大众的生活,现在还有多少一流的作品会以印刷品的形式进入寻常人家呢?即便是成了印刷品,也成了小众的欣赏。三流甚至不入流的艺术,成了寻常人家的艺术装饰。
现在,中国的艺术品市场,已经进入到“凶猛的亿元时代”,例如2010年12月北京瀚海秋拍上,徐悲鸿的《巴人汲水图》以1.7亿多人民币拍卖成交,这个价格又刷新了现代艺术大家的拍卖纪录,也意味着更多的艺术品个人收藏成了遥远的故事,以前那些令人回肠荡气的收藏家故事越来越不可能延续了,因为即便以一个家族几代人之力,也难以在这样的天价前有所作为,艺术品高端精品的拍卖更多成了金融投资,也只有“专业的投资机构”才有实力和能力涉足其中。
当艺术精品越来越远离大众,甚至也远离了在大众之上的“小众”,我想,艺术珍品的印刷品反而成了我辈读者的可亲近之物了。记得1980年代初,我从书店里买过可以直接展开挂在墙上的四屏条,当然是印刷品,是郑板桥的墨竹,我至今记得在底端印着出版社和印刷版次的那行字前边,还注明着“刘靖基 藏”。这四幅画,很窄,我挑选出一幅,挂在窗边,我当时住的房间窗边窄窄一条,正好可以挂开一幅,一年四季,我就轮流挂这四幅郑板桥的墨竹。
其实若现在,有些艺术珍品,若印刷成便宜的印刷品,不必是那种非要带上画家本人签名并注明只有限量多少张有收藏价值的丝网印刷品,就是如荣宝斋那样的水印木刻,这样的画轴挂在墙上,不是养眼的艺术欣赏吗?吴冠中、李可染、潘天寿的佳作是应该在美术馆和博物馆里的,但他们的佳作的印刷品是我辈读者可以拿来挂在墙上相伴的。
我的这幅《兰亭序》是海南《天涯》杂志社印制的,应该是《天涯》杂志给读者的新春礼物吧。
浙江日前进一步扩大了鉴湖水域的保护范围,细化了关于生活污染防治和种植、养殖污染防治的有关规定。去年10月以来,浙江省人大常委会环境与资源保护委员会组织人员在实地调研和征求省市有关部门意见的基础上,会同绍兴市人大常委会提出了切合鉴湖保护实际的规定。浙江省将立法加大力度保护鉴湖,保护当地特有的绍兴黄酒的主要生产水源地。鉴湖素有绍兴“母亲湖”之称,位于绍兴城西南1.5公里,也是绍兴黄酒的主要水源地。因其环境生态价值和历史人文价值历来受到高度重视和关注,是浙江省人大立法保护的名湖。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特别是城市建设管理要求的提高,鉴湖水域的保护范围需要调整扩大,原有的法律法规保护力度已经不够。(均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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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讯 “我们再怎么做肯定也做不过《夜宴》,但我们仍然要坚守剧场。培养中国人进剧场的习惯。”小百花越剧团团长茅威涛说。11月4日至13日,“小百花”历时五年打造的“明日越剧”――三部风格迥异的新越剧:新版《梁祝》、《藏书之家》和《春琴传》将登上首都剧场舞台,茅威涛表示,今年是中国越剧百年华诞,此次演出不仅将展现“小百花”女子越剧后十年的艺术格局,也由此拉开主题为“穿越百年?感受经典”国内巡演的序幕。
“越剧需要重新为自己定位。”茅威涛说。自白先勇监制的青春版昆剧《牡丹亭》在京演出后,青春、时尚、典雅就成为戏迷对中国戏曲的新期待。于是,“小百花”排演了《春琴传》,打算培养出一批偶像派越剧演员,瞄准现代都市人群。
“越剧不像京昆,我们还在发展,我们还在寻找自己。”茅威涛说,7年前她当上团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浙江省政府要了一块地建剧院,2008年剧场将投入使用。茅威涛说,如今她的目标就是“喝龙井、游西湖、看‘小百花’”,让听越剧成为旅游名城杭州的一个标志。
(赵唯辰)
据新华社上海3月19日电 中央电视台和上海越剧院即将合作拍摄越剧电影《红楼梦》三部曲。原越剧电影《红楼梦》拍摄于1962年。
“影视三部曲”包括重新翻拍经典越剧电影《红楼梦》,录制交响乐版《红楼梦》以及拍摄越剧电视片《红楼精品折子戏》。戏曲电影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大放光彩,有越剧《红楼梦》、《梅兰芳舞台艺术》、程砚秋《荒山泪》、京剧电影《野猪林》等一批精彩作品,但随着传统戏曲艺术日渐衰弱,戏曲电影逐渐被人淡忘。
本报讯 近日,中国书法界的最高奖——第四届“中国书法兰亭奖”评选结果揭晓。青岛农业大学艺术学院李慧斌博士的专著 《宋代制度视阈中的书法史研究》,获得 “兰亭奖”理论奖一等奖,这也是山东省书法界首次获该奖项的一等奖。
李慧斌老师的这一成果是在继获得山东省文化艺术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之后获得的又一殊荣。因其学术研究严谨扎实,艺术创作独具风格,在书法理论和书法创作上并进发展,受到书法界的认可。
中国书法“兰亭奖”是由中宣部批准、中国文联和中国书法家协会联合举办的国家级书法艺术最高奖,是最权威的中国书法专业奖,“兰亭奖”设艺术奖、佳作奖、理论奖、终身成就奖四个类别,每3年举办一届。
(赵 笛)
新华社北京11月13日电
(记者徐)继《大劫难》《岁岁清明》之后,金鸡奖最佳编剧程晓玲、第五代导演肖风联手创作的“抗日战争三部曲”的收官之作 《兰亭》近日将在全国上映。
《兰亭》由侯孝贤监制,讲述了日本人占领绍兴城,主人公林耕一边面对他深爱的日籍妻子,一边面对患难与共的弟兄,万般纠结于亲情、友情、爱情之间,直到亲眼目睹自己的好友被杀后,毅然选择帮助抗日队伍,并为此付出生命的故事。专家认为,在抗日战争题材影视剧创作出现过度娱乐化倾向的现实下,该影片以正面的历史观和厚重的艺术细节开拓了抗战题材影视剧创作的新境界。
朱 兵
去绍兴,就要去沈园,去领略一下那两首千古绝唱宋词诞生的地方,去体会那世间曾有过的,缠绵悱恻800多年的爱情传说。
从鲁迅路下车,过放翁桥,就到了沈园。就像默默的爱、深深的情,沈园掩映在一片江南旧宅里,含蓄而静谧,没有任何张扬。或许是落着雨,园中游人不多,竹声雀鸣,更凸显了园子的静寂。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衬着阴沉晦暗的天空,营造出一种肃然的古意,只有一池绿水在?峪友逃曛星吵?低吟着沈园里曾经的欢愉和痛悔。
重新修整过的园子,被划成东、西、中三个景区。东区双桂堂,辟有陆游纪念馆;西区是历代遗迹区,有浑朴的孤鹤轩和刻有《钗头凤》的残墙断垣;中区以葫芦型的水池为中心,是宋代遗迹区。东南有俯仰亭,西南有闲云亭,登亭可揽全园之胜。孤鹤轩之北,有碧池一泓,池东有冷翠亭,池西有六朝井亭,井亭之西为冠芳楼。沈园色调典雅,花木扶疏,颇具宋代园林特色。在诗壁前细细品读陆游之《钗头凤》,那个凄婉的爱情悲剧倏然涌上心头。
1155年,31岁的陆游就是在这里遇见前妻唐婉,内心顿生巨大的感情波澜。一别经年,虽然女嫁男娶,但两情相牵,此时猝然相逢,满腔感慨喷涌而出。唐婉以酒肴相待陆游,更令陆游无限惆怅。心事凭谁诉?情不自禁的陆游提笔在白粉墙上写下那首让无数人感叹不已的《钗头凤》:“红酥手,黄藤酒……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唐婉得知后,柔肠寸断,用原调悄和了一首:“世情薄,人情恶,风送黄昏花易落……人成各,今非昨……”
不久,唐婉竟抑郁而死。古人的爱情,跨越了生生死死,历经千百年时光的剥蚀,依旧让后人刻骨铭心!
沈园的雨一直在下,细软细软地飘洒着。远处,淡淡的古乐随雨飘来,悠悠扬扬,使人仿佛置身于梦幻世界,几分冰凉的忧思、几分潮湿的惆怅油然而生。
徘徊在沈园中,默默吟咏着动人的词章,满园景色也似乎因此而分外凝重。旧日故事的点点滴滴,化作今日游人的深深叹息。千古悲情的结局让人扼腕,但婚变后的陆游终于走出家门,“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成就了千秋功名。于唐婉而言,或许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走出沈园,雨依然在下。出口处卧着一块“断云”石,“断云”即“断缘”,椭圆的大石被人为断成两截,石的中间却丝丝相牵,惊人心魄。这是一份“断缘”,也是一份永远的“牵缘”。世间的情爱也许都是这样牵牵绊绊,“剪不断,理还乱”,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我不敢,也不愿再去沈园。因为一生有一次真爱就足够了,所以一生去一次沈园也足够了。
包梦羽
\r\n南方温婉的小镇上,一处又一处的园林别致而素雅。沈园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然而,一段百转千回的爱情故事让它闻名于世。漫步沈园,触摸墙壁,时间似乎又回到一千多年前……沉寂的夜晚,高高的院墙,偶尔飞过的流萤。楼台上素衣女子落寞地坐着,岁月未能消磨她美丽的容颜,但那一抹哀愁却始终挥散不去。萦绕身边寒冷沉郁的空气,让走进来的他也惆怅起来。这些年,真的很少见她笑啊。“婉儿,春天了,天气不错,我们明日出去散散心吧。”他所做的一切只为她开心,忘记过去的伤痛。“好的,士程,谢谢你。”唐婉明白他的心意,她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可是……过去的一切又怎能忘却呢?天明。和风暖暖。唐婉似乎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了。唐婉又想起了从前和表哥陆游快乐地行走在温煦的阳光下。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他们走着走着来到了沈园。春意盎然,可她的心却变得沉重起来。她痴痴地望着池内初生的荷叶。小时候,表哥领着她游走荷塘边,戏于渔舟上。表哥常常用荷叶制成钗为她戴上,而她拿荷叶为他作冠。他滑稽可爱的样子逗得她笑,她巧笑倩兮的模样让他深深爱怜。那时候,情愫就已渐长了吧。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头,没了。那根发钗已不在了。是啊,他不在身边,那根钗早就被她锁进了匣子。当初,他送钗给她时,她害羞地笑了。钗好漂亮,金黄的凤凰,是尊贵,是贤德,是安详?春水绿,柳吹绵,花开还依旧。人去已经年,小楼谁共听春笛,折损残红孰可怜?十几年前,陆游和唐婉的人生轨迹错开了,似乎就再不会有交集。两人虽然互相想念着,但时间渐渐冲淡了他们之间的一切。想要去适应没有对方的生活,仿佛渐渐可以了。然而,十几年后的不期而遇,又在两人渐趋冷却的心里掀起那么大的波澜。恍惚间,她又看见了表哥。远远的模糊的身影,慢慢近了,近了。是自己哭了吗,泪水模糊了视线吗?她向那个方向迈了几步,他在动啊,真的是他吗?光阴荏苒,他似乎还是那么潇洒,可寂寞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那是她梦魂牵绕的表哥啊。他和她都互相望见了,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骤相见,又惊又喜,人对面,屏重千里,还不知,是酸是甜,那遗恨,无穷无尽。”千种恨,万种愁,又怎诉说。他们都各自有了家室,即使恨,即使悔,都无法回去。刻骨的相思,在这一刻仅仅化作了惊鸿的一瞥。往事涌上心头,放翁在壁上一挥而就:“……错!错!错!……莫!莫!莫!”唐婉看见,又是怎样的一番心情。单薄的她岂能经得住如此的料峭春寒?望着那一字字的悲伤与无奈,更是病上加病,雪上加霜。不久,她便香消玉殒,落花成泥。她留下的也只能是:“……难,难,难!……瞒,瞒,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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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
●名胜探访●
去绍兴,就要去沈园,去领略一下那两首千古绝唱宋词诞生的地方,去体会那世间曾有过的,缠绵悱恻800多年的爱情传说。
从鲁迅路下车,过放翁桥,就到了沈园。就像默默的爱、深深的情,沈园掩映在一片江南旧宅里,含蓄而静谧,没有任何张扬。或许是落着雨,园中游人不多,竹声雀鸣,更凸显了园子的静寂。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衬着阴沉晦暗的天空,营造出一种肃然的古意,只有一池绿水在?峪友逃曛星吵?低吟着沈园里曾经的欢愉和痛悔。
重新修整过的园子,被划成东、西、中三个景区。东区双桂堂,辟有陆游纪念馆;西区是历代遗迹区,有浑朴的孤鹤轩和刻有《钗头凤》的残墙断垣;中区以葫芦型的水池为中心,是宋代遗迹区。东南有俯仰亭,西南有闲云亭,登亭可揽全园之胜。孤鹤轩之北,有碧池一泓,池东有冷翠亭,池西有六朝井亭,井亭之西为冠芳楼。沈园色调典雅,花木扶疏,颇具宋代园林特色。在诗壁前细细品读陆游之《钗头凤》,那个凄婉的爱情悲剧倏然涌上心头。
1155年,31岁的陆游就是在这里遇见前妻唐婉,内心顿生巨大的感情波澜。一别经年,虽然女嫁男娶,但两情相牵,此时猝然相逢,满腔感慨喷涌而出。唐婉以酒肴相待陆游,更令陆游无限惆怅。心事凭谁诉?情不自禁的陆游提笔在白粉墙上写下那首让无数人感叹不已的《钗头凤》:“红酥手,黄藤酒……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唐婉得知后,柔肠寸断,用原调悄和了一首:“世情薄,人情恶,风送黄昏花易落……人成各,今非昨……”
不久,唐婉竟抑郁而死。古人的爱情,跨越了生生死死,历经千百年时光的剥蚀,依旧让后人刻骨铭心!
沈园的雨一直在下,细软细软地飘洒着。远处,淡淡的古乐随雨飘来,悠悠扬扬,使人仿佛置身于梦幻世界,几分冰凉的忧思、几分潮湿的惆怅油然而生。
徘徊在沈园中,默默吟咏着动人的词章,满园景色也似乎因此而分外凝重。旧日故事的点点滴滴,化作今日游人的深深叹息。千古悲情的结局让人扼腕,但婚变后的陆游终于走出家门,“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成就了千秋功名。于唐婉而言,或许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走出沈园,雨依然在下。出口处卧着一块“断云”石,“断云”即“断缘”,椭圆的大石被人为断成两截,石的中间却丝丝相牵,惊人心魄。这是一份“断缘”,也是一份永远的“牵缘”。世间的情爱也许都是这样牵牵绊绊,“剪不断,理还乱”,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我不敢,也不愿再去沈园。因为一生有一次真爱就足够了,所以一生去一次沈园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