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院生
说三道四
说到王羲之,普通人会立马想到他的字,专业人士会想到《兰亭序》《丧乱帖》,就好像王羲之这一生都是在写字。时代久远了,人们对历史人物的描摹越来越狭窄。我们现在对某些现实人物的看法也承袭了这一方法,张艺谋就是拍电影的,周作人就一汉奸,杜月笙是上海滩上一流氓大亨。
写字实际上是要靠好的心境才能有超乎寻常的发挥。这与我平常只喝三两酒,如若饮酒者对光,极度舒畅,菜未上桌就要在酒里纵横,酒量会增加三成一样。后人评价王羲之的书法,我觉得超浓缩的是“飘如游龙,矫若惊龙”这八个大字。
法帖开篇,“永和九年,岁在癸丑”,写得中规中矩,万事万物的开头好像都是这样,日子久了,就随意随性起来。譬如恋爱,刚接触,也只是拉拉手,慢慢捉住手不放松,然后十指相扣,拥抱,最终至拳脚相加。在书法上那是狂草。
这件书法界的巅峰之作,一千五百多年来无人一睹其风骨,唐太宗把它钦定为陪葬品。记得以前看过一电影,土匪的三姨太,虽历经几手,却仍见其风致,绰约动人,难怪土匪山洞藏娇。据说王羲之在写完流芳百世的兰亭后,再怎么认真努力也写不出当初的风韵。兰亭与美女有异曲同工。现在能看到的叫摹本,仍然可见其天马行空之态,如庖丁神行于虚实之间。
其实兰亭的背后还有另外一些信息。
在王羲之以前的朝代,人们对书法非常推崇的是钟繇。王羲之能把兰亭中的19个“之”写得各尽其态,而钟繇是将每个字的点画写得精彩纷呈。就是在王羲之同时代的人眼里,皇象、胡昭是当朝“书圣”。南朝的梁武帝和唐朝李世民两位政治家把王羲之当做袁隆平的杂交水稻极力推广,从此,历朝历代才有源源不断的追字族和粉丝。
兰亭只以书取胜,尽管今天读其文朗朗上,却并未选进《文选》。
王羲之虽官至右军(右翼部队的将领),但未对历史有过重要影响。
兰亭聚会者之一,名僧支道林,王早闻大名,首次见面,王上来就问:《逍遥游》可得闻乎?既居高临下,又咄咄逼人,哪见名士风采?
王羲之最不服气的是一个叫王述的人。两人官阶相等时倒也没什么,王述升任扬州刺史(相当于江苏省省长),王还在会稽郡任上(相当于苏州市市长)。王羲之派人去朝廷,强烈要求将会稽郡升格为省级,结果自然是国务院没有同意,闹了个笑话与把柄流传朝野。
一代书圣王羲之,光鲜的背后,其实说到底,也是一俗人。
几年前,由台湾著名作家白先勇主持制作的“青春版”《牡丹亭》在全国上下都火了一把,的确也为昆曲这门日渐式微的古老艺术赢得了不少年轻观众。今年,著名越剧演员茅威涛在浙江小百花越剧团,也进行了一次越剧“年轻化”的尝试。
他们买来了桐华《步步惊心》的本子,将其进行越剧改编,并全部动用年轻演员出演,以此吸引年轻观众及《步步惊心》庞大粉丝群的关注。此举确实颇有收效,网上不少“步步迷”甚至在比较究竟是越剧版的四爷帅,还是吴奇隆版本的四爷帅。茅威涛说:“我特别期待演完之后,越剧界也会有四爷党和八爷党。”对热门小说及剧集进行戏剧改编,或许是传统戏曲革新的一个思路。
甄嬛入台
在2013年网易娱乐推出年终策划,其中电视篇“观众口味报告”发现,2013年媒体关注度第一名竟然还是《甄嬛传》,其网络播放量达到12.56亿次。
“甄嬛”到底有多火?不仅在大陆仍是超级热门剧,去年至今年年初入台时,同样掀起了持续的热播狂潮,不仅多次重播,更是成为新闻、综艺节目中的热门话题,网络上也形成“甄嬛体”话语潮流。更有甚者,有年轻女观众因痴迷剧集,三日三夜不睡觉,不幸患上了白内障,而台湾的整形医师发现,台湾女孩扎堆想要整成“甄嬛眼”……嬛嬛征服台湾,两岸流行文化的互通性越来越强,作为古装剧的《甄嬛传》,确实找准了某些现代人共同持有的心理根基。
“不要因为走得太远而忘记为什么出发”
今年是著名的电视新闻节目《东方时空》20周年纪念,这一年,白岩松、崔永元等从《东方时空》出来的知名电视人都在追忆一个名字———陈虻,《生活空间》、《感动中国》等知名电视节目的创立人,2008年因胃癌而过早离世。今年,北大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徐泓出了一本关于陈虻的书,名字叫《不要因为走得太远而忘记为什么出发》,书中记录了陈虻生前在电视新闻、纪录片等领域中的工作与思考。
“不要因为走得太远而忘记为什么出发”,就是陈虻某名的语录之一,一位有理想的电视人不断思考的态度,激励与感染了许多人,崔永元认为他是中国电视圈中不多的一直保持着思考习惯的人之一,他在书的序言中写道:“我看电视不算多,每每打开电视,就感觉到失去了陈虻。”
《云图》+《少年pi》
电影自诞生以来就一直被优秀文学所滋养,但文学作品的电影改编,似乎经常被“是否忠实于原著”这一问题所纠缠。《云图》和《少年Pi的奇幻漂流》是今年来由文学作品改编而成的电影中最受关注的两部。
这两部电影广受关注,原因之一或许在于,两部小说几乎都被认为是不可改编的———大卫·米切尔的《云图》以前后对分的繁复结构,讲述了不同时代的六个故事,《少年Pi》则以多重解读的可能性,为读者与改编者带来了挑战。两部电影导演在改编时,均跳出了故事原本的设定,或在故事结构上有所改动,或在故事结尾发挥了自主权。
对于电影和小说的不同,《云图》作者大卫·米切尔是这样说的:电影就是电影,为何要用小说的标准来衡量?对于电影而言,重要的是它本身作为一个独立的作品,是否具备足够的说服力,是否充分发挥了电影这项艺术独有的魅力。
近日,中国越剧明星版《梁山伯与祝英台》演员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玛丽伍德大学演出。美国当地时间9月10日晚,越剧明星版《梁山伯与祝英台》美国巡演首场演出在位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玛丽伍德大学举行。据悉,巡演为期十天,将在美国首都华盛顿和亚特兰大等地进行。越剧诞生百年来,越剧全场大戏在美上演还是首次。 新华社发(袁云摄)
1991年4月浙江绍兴水乡的老茶馆。
结图纪事
上世纪九十年代,浙江是东部经济发展最快的地区之一,但同时又是传统生活方式保存得最完整的地方之一。在古城绍兴,宁静简朴,自然天成的生活情景和气息随时可遇,十分诱人。即使是旅游旺季,城中的鲁迅故居、三味书屋和咸亨酒店等旅游点人头涌涌,但城中其他地方的巷子和民居仍保持着原来的生活节奏和样貌。老屋的木门和窗棱经百年的擦洗,木纹都凸显出来了。
河汊纵横、烟雨斜阳是浙江水乡的共同景色。在这一带,茶馆是极其重要的乡镇社交场所和信息交流中心,有一定年纪的男子都喜欢聚集于此,坐在长凳上,花上一二角钱泡上一壶热茶,国事家事、市场物价……一一扯开,又热闹又懒散,实在惬意。以前的岁月里,资讯不发达,人们自发地选择了这种交换信息的方式。现在,交流的工具和途径多了许多,但茶馆作为一种世代相传的交际方式,依然被人们酷爱并保留了下来。如今茶馆里人们讲的东西可是丰富多了,也大胆多了。
另一个同样很好被保存下来的传统就是看社戏了。据说这一带电影并不很流行,流行的是自古已有的社戏。每逢过节或者赶集日,热闹的地方总会有社戏。随便搭个临时戏台,请来一批演员,这样便可开演了。只不过现在的人远比过去珍惜时间,懂得讲效率,演员们常常在搭船前来的途中,便一个个先把妆化好了。船甫靠岸,一脚踏出船舱,立刻便可以演戏了。绍兴与其他地方最不同的是酒。市井街肆无处没酒。这里的人最擅长酿黄酒,以往,新年之前,家家户户都得自酿家酒。据说,这里有人家还保存着清末的陈酿呢。
据说,这里的安桥头和皇甫庄早些年曾经打过一场笔墨官司,为的是争谁是鲁迅外婆家的所在地。如今有人问起还争不争了,乡民们的回答是,不争了,又不是包玉刚,争到了就有大把钱捐赠回来。
2日,安昌镇百姓身着传统服饰,在乌篷船上放着灯笼、黄酒、木箱等聘礼,穿行在镇里的小河中,展示江南水乡传统特色的民俗婚礼。
当日,浙江省绍兴县安昌古镇举办了一场传统的水乡民俗婚礼展,呈现了数百年来水乡小镇的传统婚俗仪式,为新年的到来增添了浓浓的喜庆气氛。
新华社记者徐昱摄
张丽
情之踪
那年姑母说,订了这门亲,陆唐两家亲上加亲。老人家替我戴上陆家的家传凤钗,说从此我就是陆家的儿媳。
我是陆家的媳妇吗?现在我这儿分明是赵家的庭院,那走过来的公子赵士程才是我的相公。
表哥,你去了哪里?
我不能问,问了也没有结果,我要咽泪装欢迎接我的相公。相公说,婉儿,莫辜负这大好春光,我陪你走走看看。相公的眼里是盈盈的爱,我不能拒绝,可是去哪里呢?自从搬出别院,我不知道哪里有属于我的天地。
相公说要去沈园,陪我去沈园,我惊异地睁大了眼睛,看到的只是怜爱,他说,心病还需心来医。相公是懂我的,这些年他守着我的身,看着我的心碎裂、飘荡,疼痛着,不怨也不问。
沈园,是个布局典雅的园林花园。相公在前,我和丫鬟在后,园内花木扶疏,石山耸翠,曲径通幽。相公说,娘子,你看那对鸟儿一唱一和,是不是琴瑟相和?我笑了,露出好久没有的微笑。
鸟且知道欢悦,何况人呢?相公怜惜我,说,你好久没出我赵家的大院了,难得有好心情,和丫鬟们四处走走,我去凉亭置办薄酒,与你共赏春色。这个心里只有我的男人是皇族后裔、他门庭显赫却不嫌我是弃妇,娶我为妻后百般宠爱,可是,我为什么总想着我的表哥呢?沈园有太多的美景,柔软的柳枝随风起舞,满园的桃花芳香袭人。那只坠在花间的彩蝶璀璨夺目,多像插在我青丝里的凤钗。表哥,仿佛还是昨天,我和你花前月下,丽影成双,我和你吟诗作对,举案齐眉。一对人间眷属,宁多少人羡慕。可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花事荼蘼花事了,爱到极致遭人妒;雨打黄花花易落,棒打鸳鸯两不知。你的一纸休书,削断了我陆家少奶奶的身份;姑母的一顿羞辱,斩断了我移住别院的亲情。我不再是你的青梅,你也不再是我的竹马。
原来,太爱也是一种错误。
春天在我脚下,一路走下去是姹紫嫣红。是什么原因让我步入幽径?在万花丛间,当我突然回眸,电光火石般的,我看见了你!那一刹间,时空凝固了,我们的目光交织缠绕,我的心在颤抖―――你,一袭长衫,飘逸的衣袖上缀着几朵素净的梅花;你,清瘦儒雅,白皙的脸颊更加苍白。这一切是梦是幻?是真,还是假?十年来,我想你、念你,人比黄花瘦;十年来,你在我的梦里出现,又在我醒来时飘然而逝。整整十年啊,你弃我而去,难道真的应了情到浓时情转薄?
十年后的此刻,你的脸上写满爱怜、伤痛和愧疚。表哥,你没能忘却曾经的恩爱,没能抹去伤痛的记忆。我怎能怨你?只怪妙因尼姑说我们八字不合,会误你功名害你性命……
你在花丛中发呆,我在曲径里恍惚,这样怎么能行呢?我得回去了,相公还在那边等我。
不是我不说话,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别怪我仓惶逃离,纵有千般心事、万般情怀,我只能给你这匆匆的一瞥。然后,在沈园遗留下我们的梦,让它生根……直至千年。
郭久麟
爱情天地
改造妓女
柯岩还激动地给贺敬之讲述了她参加改造妓女的活动。1949年11月,初冬。一天晚上,柯岩正同艺术剧院的女伴们兴高采烈地试穿新发的棉衣、棉裤、棉大衣,嘻嘻哈哈、叽叽喳喳,你穿我的,我换他的,束皮带、戴帽子,照镜子,千方百计要把自己打扮得英姿飒爽一些。
突然,班长进来,轻轻扯了扯柯岩的衣襟,把她叫出了宿舍,神色十分庄重地说:“组织上交给你一个新任务!”柯岩兴奋地问:“什么任务?”班长更严肃地说:“你要有思想准备:这可是一件艰巨的任务!”柯岩毫不迟疑地说:“你说吧,下农村,还是上前线?”班长严肃地摇了摇头:“更艰苦!”柯岩睁大眼睛,盯着班长,心想:“还会有比上前线更艰苦的工作么?”她庄重地立正说:“去哪儿都行,保证完成任务!”班长微微地笑了,说:“同志,这回是叫你去改造妓女!”
“什么?改造妓女?”柯岩大吃一惊!“妓女”!这是多么让人厌恶、可怜、同情的字眼!又是离自己多么遥远的人啊!怎么会让自己去同这种人打交道,去做什么“改造妓女”的事?真是不可思议!
班长严肃地说:“冯恺!这是组织上交给你的政治任务!明天早上八点钟在剧院门集合。还有两位女演员同你一起去,她们比你还小,你可要起带头作用。”柯岩年轻气盛,乐观向上,性格开朗活泼,绝不愿认输。第二天一早,她背着背包,就同两个女孩出发了!看到两个女演员比自己还小,也很害怕的样子,柯岩心里明明有些害怕,却装出十分英勇的样子,安慰她们,也给自己壮胆说:“嗨,怕什么!没什么了不起的!也就那么回事,书上都写着呢,没看过《复活》、《亚玛》、《日出》、《九尾龟》吗?”两个演员佩服地看着柯岩,仿佛她真的什么都见过的一样!
三个人一进八大胡同原来的妓院院子,立即全傻了眼。扑面而来的是一片呼天抢地的号叫。一个个穿得花红?绿的妇女披头散发,捶胸顿足......
柯岩看到院子门有解放军站岗,院子里有解放军放哨,她心里并不害怕,却感到十分恶心。她心里咚咚跳着,外表却严肃而镇定地从这些哭喊着的妇女身边走过。在办公室门,柯岩大喊一声:“报告!”进到办公室,院领导吴一铿已在那儿等着她们。柯岩好像久别重逢一样,一下冲上去,双手拉着领导的手,亲热地叫一声:“哎呀!吴大姐,你也在这儿哪!这儿......”吴一铿拍着柯岩的脑袋,微笑着说:“这儿怎么?这儿热闹吧?害怕了吗?困难还在后头哩!”柯岩不好意思地笑了。
吴一铿指着办公室的几位穿着公安制服的大姐说:“这是公安局的几位大姐,给你介绍一下!”吴一铿让柯岩三人坐下,给她们分析了形势,交待了任务。吴一铿说:卖淫是旧社会留下来的毒瘤,是妇女受压迫受蹂躏的火坑。我们共产党一定要铲除丑恶的卖淫制度。查封妓院的工作已经由公安部队全部完成。北京封闭了224家妓院,收容了两千多名妓女。成立了八个教养所。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助她们提高觉悟,治好疾病,让她们重新做人,走向新的生活。她们是我们受苦受难受践踏受奴役的阶级姐妹,我们在工作中一定要尊重她们,信任她们,爱护她们,打不还手,骂不还,慢慢提高她们的阶级觉悟。
柯岩听着她的讲叙,看着吴大姐又黑又亮的眼睛,又长又浓的眉毛,讲话时浓密的睫毛像黑蝴蝶的翅膀扑闪扑闪地颤动,心里充满了激情和渴望。(2)
读人记
颜石
2011年12月12日上午,接到北京打来的电话,话筒里传来噩耗:当代著名诗人、作家柯岩已于11日13时35分与世长辞,享年82岁。14日,接到中国作家协会“柯岩同志治丧办公室”的电话,通知19日8时30分在北京八宝山一厅举行告别仪式。
19日清晨,北京气温零下5摄氏度,阵阵寒风掠过,似乎在表达无限的哀痛;天空万里无云,如同柯老的坦荡胸怀。一厅前的门楣上方是“柯岩同志永在我们心中”的横幅,灵堂正前方是柯老相片,两侧摆满了敬献的花圈,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有中组部、中宣部、文化部、中国文联、中国作协等部门的,还有全国各地文化艺术界的,大家以这一相同的方式寄托着自己的哀思。
心情如同这寒冷的天气,仿佛结了冰,与柯老交往的点点滴滴,如同北京大雾之后的天空,渐渐清晰起来。
1986年,经艾青、高瑛介绍,我第一次拜访了柯岩。在此之前,对柯岩的了解都是来自她的作品,那时她已是闻名全国的诗人、作家,许多人能背诵她的《周总理,你在哪里》,熟知她的《寻找回来的世界》、《船长》,以及《仅次于上帝的人》。她的作品与社会、时代相连,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以爱与美感染读者的心灵,照亮真善,鞭挞丑恶,因此她被称为“人民作家”。第一次拜访那年她五十几岁,举止高雅,温和敦厚,平易近人。谈话轻松愉快,我们谈诗坛现状,谈写作与生活等等。此次会面后,我个人或与文友结伴,又有几次造访。2009年8月,柯岩创作生涯60周年座谈会暨《柯岩文集》首发式在京隆重举行。9月间,我与柯老通了一次电话,我说决定参加《新国风》创刊10周年活动及首届毛泽东诗词节,她听说我将赴京,便说赠送我一套《柯岩文集》。10月中旬,在她和贺老去杭州疗养的前一天晚上,在他们的宅邸再次会晤。柯老虽然几次与病魔决战,但都凯旋而归,因为她有钢铁般的毅力、大山般的坚韧、顽强的生命力。这次见到她,仍然精神矍铄、思维敏捷、步履稳健,这是我们最高兴看到的。谈话一个多小时,其间打给二老的电话十几个,还有人从几千里之外到访,可见二老难得休闲。588万字10大本的《柯岩文集》,以及148万字3大本的《柯岩研究文集》,因为份量太重,贺、柯二老考虑我携带不便,事先交给华夏新诗研究会会长丁慨然转我。
《柯岩研究文集》是文坛各路名家对她人品文品研究论述的选萃。她关注社会,关注民生,关注贫弱阶层,关注癌症患者,关注青少年成长,关注普通民众。就在她做手术之前,还在关注一个贫困的女清洁工。前几年当她病重需要换一个肾时,有许多群众和解放军官兵自发赶到医院,要求为她献血捐肾。她有海纳百川之爱,群众便把真爱献给她。这就是古来认知的“德不孤,必有邻”。
二千五百多年前,孔子先生就指明:德成而先,艺成而后。贺、柯二老做到了。
柯老一生胸怀坦荡,宽厚仁泽,这是她的秉性,因而有了一颗强大的心。当年贺敬之受胡风反革命案牵连被审查,柯岩决不怀疑他对党的忠诚,从生活的方方面面备加关怀。文革时柯岩被打成“黑线人物”,她毅然贴出大字报,声明自己不是无产阶级异己份子,不是“黑帮”,卷起铺盖就回家了。之后她又领着女儿到单位,在文联大楼帖出“挺起腰杆干革命,贺敬之是个好同志”的标语,充分体现了她光明磊落、刚直不阿的特质。这些年总有人挖空心思搞学术之外的“惊人”发现,她也遇到了。有人恶意编造她那首著名的《周总理,你在哪里》是抄袭的,诗坛稍有常识的人对此都嗤之以鼻,但一些年轻人却混淆视听了。许多读者请她以法律为武器予以反击,但她只是写了一封公开信澄清事实真相,就这样宽恕了相关人等。
柯老是一位勤奋的作家,创作品位高雅,数量巨大,涉及诗歌、小说、散文、戏剧、报告文学、影视作品、文学评论,获得国家、国际大奖几十次,作品在英、法、德、日、俄、西班牙、朝鲜等国出版发行。她肩负社会责任,弘扬真善美,应邀到高校或其他场合演讲,无不扣动听众心弦,仁爱和谦逊的品格使她得到了更广泛的尊敬与热爱。
如今柯老虽然已经离我们而去了,但她的生命力仍活跃在她的文字里,与我们相伴。
著名作家诗人、原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柯岩于2011年12月11日在北京逝世。19日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遗体告别仪式,胡锦涛、李长春、习近平等中央领导送了花圈,刘云山亲到八宝山和上千人寒风中送别了这位杰出的作家。
柯岩原名冯恺,原籍广东南海,1929年7月14日生于河南郑州。她从20世纪40年代末开始专业创作,已出版作品50余种,不少成了文学史上的经典并选入大中小学教材,代表作包括《柯岩儿童诗选》、抒情诗《周总理,你在哪里》、《我对雷锋叔叔说》、《中国式的回答》;报告文学《奇异的书简》、《船长》、《美的追求者》、《癌症≠死亡》;中短篇小说《高压氧舱》、《道是无情》;长篇小说《寻找回来的世界》(改编成电视剧播出)、《他乡明月》;电视系列剧本《仅次于上帝的人》等。2009年结集出版了《柯岩文集》(10卷)。以及对她的评论文章《柯岩研究文集》(上、中、下)3卷。晚年仍笔耕不辍。去年还主编出版了两巨册《与史同在———当代中国散文选》。其作品多次获全国奖。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