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的兰渚山在绵绵春雨的滋润下,愈加葱茏青翠,妖娆妩媚,修竹浓郁欲滴,而流芳百世的兰亭却在烟雨濛濛的四月天下若隐若现,恰似一个披着一件天庭白纱的仙翁。兰亭因永和九年(353年)三月初三上巳日,晋代大书法家王羲之偕亲朋谢安、孙绰等42人,在兰亭修禊后,举行饮酒赋诗的“曲水流觞”活动,而名遂著于天下。
据史载,当时,王羲之等在举行修禊祭祀仪式后,将大家的诗集起来,用蚕茧纸,鼠须笔挥毫作序,乘兴而书,写下了举世闻名的《兰亭集序》,被后人誉为“天下第一行书”,王羲之也因之被人尊为“书圣”。而《兰亭集序》也被称为“禊帖”。王羲之在序中记叙兰亭周围山水之美和聚会的欢乐之情,抒发作者好景不长,生死无常的感慨。
4月8日,在市局宣传处领导的带领下,我们一行十八人由丽水乘车前往绍兴市局学习他们在对外宣传工作中的先进经验。午后我们在当地同行的引领下来到了心仪已久的兰亭,意一睹久违的兰亭可否依然如我梦境所见到的那般静谧和安详呢,站在兰亭入口,我不由仰首纵目远眺,只见风静雨细尘息,山岚上轻烟袅袅,远处云雾重叠,其势如迎送矣。与早上熙熙攘攘的场景相比,午后的兰亭格外平静。
到兰亭最想先睹为快的就是那篇出自王右军手的《兰亭序》帖,和“曲水流觞”景观了,这是千百年来无数文人墨客所孜孜不倦追求和效仿的梦想。尽管王羲之行云流水的《兰亭序》行书真迹不复存在,但临摹者依旧临摹得惟妙惟肖。仰慕之情油然而生,令人叹为观止。
此次同行的“齐大圣”在我们全市同行中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警界画家了,他一进兰亭后就直奔右军祠,说要去看看那里的“中国行书第一帖”的拓印线装本和文房四宝。在鱼贯而入的二十人中(加绍兴两位同行),因为雨点落得愈来愈密,他们都悠然自得地走着听着导游的讲解,惟独我和大胡、阿标,哦,还有“刘师爷”四个远离大伙,另僻蹊径顾自喜好抢先走在前头去了,当然其中最为疯癫的还是我这个从大山里出来的人,竟然忘记了这是一次集体活动,山区人的憨厚和丑陋也一同在兰亭广众之下暴露无遗。事后,甚感愧疚哪!
阿标,他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个非常睿智和沉稳的人,他凡事都作思考后而言行,难怪是一个当办公室主任的最佳者。而大胡在此次的绍兴学习行中,着实让我感到惊喜,在晚餐桌上的酒量和豪放,给了我一个全新的形象定位,一直来集含蓄、细腻和内敛于一身的他,竟然会在和晓玉的对饮中,绝不言败,并与之负隅顽抗到底。直到俩人惺惺相惜,一脸醺红,才相约来日再煮酒论英雄。大胡,你够颠覆的。
刘师爷呢,和我们几个是首次外出,因为他是我们这个所谓的“重点作者”群体之中的一个新兵,所以在没出发之前和他没怎么交流,但他的知识蕴藏量却是相当的丰富,在兰亭的右军祠里,他能娓娓道出《兰亭序》贴真迹的来龙去脉,还能论及柳公颜翁米氏的书道。足见其在畲乡当人类灵魂工程师时学到的真经还真有三车呢!羡慕之余,惟愿他在不远的将来成为这个群体之中的一名名符其实的名流。
三天的学习行程短暂而丰富多彩。在回来的车上,刘处提出的“微笑工作法”颇有新意,使我们顿开茅塞,他以绍兴市局宣传处晓玉同志从大门石阶款款走来,满面春风般的微笑迎接我们为切入口,结合他以前倡导的“阳光生命”哲理,告诉大家一个为人处事之明理,令人信服和受益不浅。即将离开工作岗位的潘处也在最后的行程中对大家提出了一点希望,期待在日后的各类报刊杂志上依然能屡屡见到车上在座各位的文章。是啊!与其说希望,不如说是勉励,尽管两者概念和含义有些差别,可我还是宁愿相信这才是他的真实意思,只是他的表达方式不同而已。诚然,用这样委婉和殷切的表述是恰如其分的。
回放相机画面中拍摄的褚遂良摹王羲《兰亭序》的手迹,那“点画秀美,行气流畅”,“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和“遒媚劲健,绝代所无”,真乃堪称“天下第一行书”。还有晓玉明目善睐,红袖添香,给人以顾盼生辉之感。此情此景,仍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仿佛昨天。
庆元吴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