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胤
因为县里两会,又赶上了连日雨天,单位的三八妇女节活动一推再推,直到这个周末才得以落实。单位的妇委会安排去沈园摘草莓、烧烤、钓鱼,还特许可带家属。
等到出发,却发现还请了昔日的同事和通讯员,人数之多,实属罕见。虽然都在小县城工作,平日里见到老同事次数也多,但这回又凑一块,搞集体活动,让人倍感激动,似乎又回到往日。还是妇委会想得周全,这新闻中心有家的味道,真不是盖的。
沈园我来过,前几天还特意当了回侦查兵,结果不甚理想,草莓被摘得所剩无几,只剩“老弱残兵”。不想这次下来,连那些“老弱残兵”也隐身了。如果草莓“兵强马壮”,我们这群浩荡之师尚有用武之地,此刻莓亦如此,人何以堪。但大家发扬“宜将剩勇追穷寇”的精神,所到之处片甲不留,把那棚里的草莓杀得无从遁迹。而原先单位安排的“看谁吃得快”、“看谁摘得大”等项目也只能“无疾而终”。
摘草莓显然无法尽兴,所幸还安排了烧烤。一干众人,拉开架势,挤成一团,点灶升柴,准备大战一场,可谓处处“硝烟四起”,“烽火连天”,这春日里还带着些风,暖风一过,这烟熏得不少人成了“孝义黑三郎”,可大家兴致正浓,哪里管得了这些。
烧烤最讲究“三分钟热度”。起先,大家热情高涨,蜂拥而上,早忘记素日的绅士淑女风度,一股脑儿地把里脊肉、骨肉相连、火腿肠、鸡翅……摊到锡纸上,铺成满满一排,还有些“菜鸟”硬插一脚,在这拥堵的空间里再挤上些素材,结果烤炉菜满为患,任凭怎样腾挪转移,这菜烤得都不成模样。
眼看着别人的烤炉渐渐香气怡人,而我们的烤炉却始终秉承君子之道,不过不急,不温不火,无论我们怎么在边上“煽风点火”,殷勤伺候,都依旧岿然不动。它能耐着性子,我们没有,尤其是肚子抗议得不得了,可又不好拉下面子,去隔壁“巧取豪夺”,而且僧多粥少,人家不见得乐意。
在慢慢煎熬中,里脊肉凭借着轻盈的体态,脱颖而出,渐渐露出“早熟”迹象,几个不安分“绿壳”想乘机下手,但看看情形,又耐住性子,可神情却已露出“猴急样”,也真是难为他们了。尤其算小孩子活跃,一会窜到这个烤炉边,一会钻到那个烤炉下,睁着大大的眼睛,就瞅着你手中的食物,那翘首以盼的神情让人不忍拒绝,只能咽下口水,做绅士,把食品递到他们手里。
但随着大家掌握了烧烤的门道,又过了口瘾,对烧烤乐趣也逐渐降低,只好在食物上变着花样,点燃激情。我们把骨肉相连剔去牙签,放在锡纸上翻炒,把韭菜和金针菇拌成一团,抹上酱油、辣酱……一道道新奇的食物在我们手下冒出来,居然口味上佳,赢得了一阵阵赞誉声,引来不少的饕餮者,风卷残云,转瞬即逝。
眼看着日过中午,眼看着货源空虚,眼看着兴致已减……在一片狼藉中,在欢声笑语中,在浓浓春情中,我们与烤炉依依作别,拖着略显疲惫的双脚,登上返程的大巴。来日,希望还能故地重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