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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鲁迅故里读鲁迅
作者:暂无 来源:文学报 年份:2008 文献类型 :报纸 关键词: 鲁迅故里 
描述:李美皆 ●当人们说鲁迅“肩住黑暗的闸门”时,多半是把那黑暗理解为旧社会旧制度的黑暗了。其实不尽然,他所肩住的,何尝不是一种人类性的哀愁! 站在鲁迅故居的百草园,我捕捉不到任何《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描述的快乐,我感到茫然,仿佛所处的并不是百草园,百草园尚在另一个为我所不知的地方。似乎总是――
全文:

李美皆

●当人们说鲁迅“肩住黑暗的闸门”时,多半是把那黑暗理解为旧社会旧制度的黑暗了。其实不尽然,他所肩住的,何尝不是一种人类性的哀愁!

站在鲁迅故居的百草园,我捕捉不到任何《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描述的快乐,我感到茫然,仿佛所处的并不是百草园,百草园尚在另一个为我所不知的地方。似乎总是――风景在别处。导游说,“这里只有两个地方是原来的,泥墙根和石井栏。”就因为是原来的,泥墙根已经被砖墙护起来了,成了墙中墙。事实上,它矮得根本不像一堵墙,倒像是一截土垛,如果不是因为这篇著名的文章,它恐怕早就被铲平了。历史与文化的附加值常常超越物质的本体,这是自然的。仍然要感谢这个地方,给了鲁迅那么多的快乐,这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

三味书屋不仅狭小,而且呆板,没有任何孩童的气息,整个就是一副胡须枯索的老夫子的面孔。书屋的小院形象地注解了“天井”的含义,满墙满地的青苔如井壁与井底,窄仄潮湿,仿佛这里的人生也将是长满青苔的。这里连空气中都壅塞着压抑感,外观仿佛一张阴沉的脸,内观仿佛一个滞重的心胸。也许是久无人居,没有人气的缘故罢。如今的三味书屋对于鲁迅仿佛是一个象征性的场景,烘托着告别百草园以后的鲁迅,以及他那缺少欢快的人生。告别百草园,就是三味书屋,这似乎是关于人类命运的起承转合的一个暗示。

鲁迅故居如我在别处参观过的名人故居似乎没有太大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故居的注解,即陈列在墙壁上的那些图片和文字。有一块展板上镶着鲁迅的父母、早夭的弟弟(后人根据其夭折时的样子所想象的成人时的样子)和朱安的画像。上面并排为父母,下面并排为早夭的弟弟和朱安。早夭的弟弟和朱安并排,让我感到费解。这是根据什么原则排列的呢?因为早夭的弟弟和朱安都是不圆满、无建树的畸零者?

关于朱安,绍兴鲁迅故居的文字是这样介绍的:“……是个旧式妇女,缠足,思想比较封建,与鲁迅在思想、情趣、文化爱好等方面都相去甚远。……婚后没几天,他便又回到日本东京。从此,鲁迅和朱安做了一生的挂名夫妻,成为封建婚姻制度的受害者。”导游是这样讲解的:“鲁迅的原配夫人朱安,是母亲瞒着他为他所订,当时他在日本,是被骗回来完婚的,结婚四天,就回日本去了,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婚姻。鲁迅说,这是母亲送给我的礼物。他们之间是没有爱情的。”

导游的解说是贴近民间的,而我所关心的正是一般人是如何阐释和理解鲁迅的。“是母亲瞒着他为他所订”,这非常合乎一般人对于鲁迅和朱安的想象――正如鲁迅早夭的弟弟的画像是别人的想象一样。但事实并非如此,鲁迅事先知道,而且和朱安有联络。许多貌似合理的想象其实与真相相去甚远。比如何摆放朱安更难的是如何摆放许广平,于是,在这个显眼而正统的位置上,许广平成了被省略的人。

相挨的另一块展板的左上方是鲁迅的两个弟弟周作人、周建人的照片,右上方是鲁迅《呐喊?自序》中的一段话:“我有四年多,曾经常常,――几乎是每天,出入于质铺和药店里,年纪可是忘却了,总之是药店的柜台正和我一样高,质铺的是比我高一倍,我从一倍高的柜台外送上衣服或首饰去,在侮蔑里接了钱,再到一样高的柜台上给我久病的父亲去买药。”这段话在鲁迅纪念馆里也有。这块展板的下方是鲁迅《父亲的病》的手稿。鲁迅自叙传式的写作并不多,这算是其中比较突出的两篇,每一篇都提到父亲的病以及家道中落,可见对其影响之深,鲁迅目光的冷峻和文字的坚硬由此奠定。作家的早年生活决定了其艺术诞生的质地,似乎两者之间有一个秘密通道。

参观完鲁迅故居,又去参观鲁迅纪念馆。为了了解一个关于鲁迅的专门机构是如何理解鲁迅的,以及向大众推出了一个怎样的鲁迅,我拍下了纪念馆几乎所有的文字。鲁迅吐露心声最多、自叙传性质最强的是《呐喊?自序》,纪念馆引用文字最多的也是《呐喊?自序》。《呐喊?自序》是鲁迅在创作的早期完成的,此后,他似乎再不愿这么袒露自我了。《呐喊?自序》呈现了一个实在可感的鲁迅,纪念馆一进门的“民族魂”塑像后的“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则呈现了一个更加形而上的鲁迅,是经过了精神的升华和提纯之后的鲁迅。但两者皆可视为鲁迅的自况。在一块名为《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字匾上写着:“在人生的路上,将血一滴一滴地滴过去,以饲别人。虽自觉渐渐瘦弱,也以为快活。”这话出自《两地书》。鲁迅与许广平爱着时居然也是如此不轻松的!许广平爱上的,也许就是一颗“民族魂”?这样的爱情,其精神性实在是太伟大了,伟大得令人心痛!

纪念馆里有一面墙,是一片落日余晖愁山愁水中孤舟飘向天涯的画面,正好可以配上这样的话:“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我要到N进K学堂去了,仿佛是想走异路,逃异地,去寻求别样的人们。”这画面令人揪心,那几乎是一种人类性的哀愁。家道中落,一个小孩子承受的太多了,以至于此后再也快乐不起来!几乎没有一个人,比鲁迅的内心更加哀苦悲凉沉重抑郁,北岛的诗似乎正是为他而写:“让所有的苦水注入我心中。”当人们说鲁迅“肩住黑暗的闸门”时,多半是把那黑暗理解为旧社会旧制度的黑暗了。其实不尽然,他所肩住的,何尝不是一种人类性的哀愁!假使鲁迅活在一个相对光明的时代,就不会有这般浓黑的悲凉了吗?从一个多少有些母性的女性视角来看,我倒宁愿鲁迅不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也不要拥有那样一个青少年时代的。因为年少时的黑暗与悲凉会决定一个人生命的底色。我相信有一种超越于个体生命之上的人类母性存在,而对于这种人类母性来说,孩子的平常但快乐可能永远比伟大但痛苦可取。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鲁迅曾经拥有过那样一片“百草园”,《朝花夕拾》里所有的文字,几乎都是鲁迅的“百草园”,有着温暖与亮色的,如人类童年的伊甸园。鲁迅的超拔之处在于他没有走向诗人般的自怜和自恋,他坚决地一个人扛着,义无反顾地践行着“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的灵魂主旨。这种精神的义举,也是具有人类性的,如普罗米修斯的火种。鲁迅就是这样把自己立成了一个大写的人。

最后还要提一提,纪念馆中的一块字匾上有错误。“我最初去读书的地方是私塾,第一本读的是《鉴略》,桌上除了这一本书和习字的描红格,对字(这是做诗的准备)的课本之外,不许有别的书。”这段话出自鲁迅《且介亭杂文》中的《随便翻翻》,匾上错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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